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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小少爷,多高兴。
花朗抱起儿子,心思复杂,都忘了高抛他。
小包子没等来他最喜欢的动作,还有些奇怪。
不过片刻嬷嬷就要来抱他,说带他去他奶奶那。
小包子没松开父亲的衣裳,不愿走。
花朗有事要和盘子说,便道,“你先去跟你祖母玩,等会爹爹就去接你,好不好?”
小包子扭头看向母亲,见母亲也朝他示意。
他才依依不舍地松手,趴在嬷嬷身上。
最近大家都奇怪得很,只有他是最正常的。
他想着,又累又乏,等嬷嬷将他抱到廖氏那,他已经睡着了。
送走了小包子,花朗将下人也遣退了。
他见盘子没往他走来,一袭面纱将脸封得严实,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慢慢走过去,摸摸她的头,“住得习惯吗?”
“习惯呀,吃好喝好睡好,儿子也很开心。”
花朗手指往她脸上游走,要将她的面纱取下,他知道她最不喜欢蒙着脸,觉得难受。
可这一次,盘子却将他的手抓住,不许他揭开。
他正要问她,却见那抓住自己手背,满是灼痕。
他愣了愣,“你的手怎么了?”
那素手一颤,就要收回。
花朗眼疾手快,顺手滑下,紧紧抓住。
那手已经被烧得不像话了,像爬满了可怕的虫子。
他怔神看着,突然明白过来,抬手揭去她脸上纱巾。
一张如手满布蜿蜒山峦、凹凸不平的脸,赫然映入眼中。
花朗愕然怔神,双唇发抖,“你的脸怎么了?”
盘子低头,要将面纱戴上,却被花朗用力握住她的肩头,迫使她看他,“我问你,你的脸怎么了?!”
“烧伤了呀……”
盘子没有抬头,“不小心烧伤的。”
“你以为我会信你?”
花朗喉咙顿时有血,眼已赤红,都忘了握住她双肩的力气有多大,“为什么不再等等……都等了七年了……既然要这么做,那之前的七年,又算得了什么……”
“儿子长大了,等不了了。”
盘子不想他看见自己的脸,干脆趴在他的胸膛上,反正她的头发长齐了不少,背影还是很漂亮的吧,“你信我,圣上若是知道你娶了个村姑,他定会很高兴的。
他忌惮你,你年轻有为,立下军功,别人都对你服气。
可是呀,你老是不成亲,他害怕你哪天会娶个有权有势的姑娘,造反都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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