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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防备的东霸天居然哼了一声还退了一步。
血顿时就从东霸天的脑瓜顶上淌了下来,顺着脑门子就往下淌,一直淌进了东霸天的眼睛。
东霸天伸手擦了擦,半天都没还击。
大家都说其实卢松第一下就把东霸天给砍糊涂了,卢松个子小可劲儿真不小,东霸天挨了这一下以后半天都没找到北在哪儿。
卢松把脑袋上戴着的俩耳朵的蓝色棉帽子往地上一摔:“来吧!
该你了!”
半分钟后,东霸天终于一枪刺抡出去,剁在了卢松的脑瓜壳子正中间。
“操!”
卢松也哼了一声。
血都没擦,卢松回手就抡了东霸天一枪刺。
东霸天这次也没停顿,回手又抡了卢松一枪刺。
节奏明显加快了,俩人都红眼了。
卢松又一枪刺抡在东霸天脑门子上。
东霸天再给卢松来一下。
……这俩人连哼都不哼了,你一下,我一下。
东霸天胜在力气大,卢松胜在抗打。
最后一下是东霸天抡的,抡完以后卢松停手了。
人们后来都说东霸天和卢松那次对抡了二十多刀,卢松顶不住了,停下来了。
站在半山腰的张岳数得一清二楚:这俩人各抡了九刀,而且停下来的原因不是卢松抗不住了,而是这俩人眼睛里全是淌进去的血,啥都看不见了,最后那三四下这俩人都是闭着眼睛抡的。
俩人的脑袋,都变成了血葫芦。
啥叫血葫芦?就是整个脑袋都是血,没一个地方不带血,比鬼片还鬼片。
卢松擦眼睛,东霸天也擦眼睛。
擦也没用,刚擦完,血就又淌了下来。
这时候,观战的人肝都颤了,剩下来观战的,都是刚才恶战肝都没颤的,但现在,没法不颤。
谁没见过玩命的?谁见过这么玩命的?
这俩人这玩法有点吓人,俩血葫芦脑袋晃荡在这冬日的下午,显得格外诡异,看得人人都心惊肉跳。
“干脆咱们双手抡吧!”
卢松说。
“行!”
东霸天似乎比卢松伤得严重,晃晃当当,有点儿站不稳了。
卢松和东霸天对砍都砍糊涂了,都忘了一件事儿:东霸天昨天的光棍耍得过分了,现在左侧的胳膊根本抡不起来。
要是卢松记着这事儿,他肯定不能占东霸天这便宜。
东霸天要是记着这事儿,也不能答应。
个子不高的卢松蹦起来,双手抡圆了枪刺,力辟华山似的剁在了东霸天的头上!
泰山压顶!
“嗷……”
方圆一公里都能听见东霸天的这声粗重的吼声,这声是从鼻腔和口腔一起发出的,像是临断气的人的那种吼声。
据说东霸天像喝多了似的“咣,咣,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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