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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迎春花早已开繁,好似也能感受到一丝暖意。
这些天沈微慈没怎么咳了,但几乎也是呆在屋子里,看着窗外的清娪和宋齐一起玩。
偶尔也剪剪梅花做插花,与谭氏闲聊。
谭氏是个闲不住的,看着沈微慈修剪花枝又笑道:“你来这儿我日子还好打发些,不然冷冷清清的,我是难受。”
沈微慈笑:“要大嫂不嫌弃我说话笨,就多来与我说话。”
说着沈微慈又抬头看向谭氏:“或则我病全好了,陪大嫂出去走走。”
青州挨着广陵并不是太远,城中的百姓但凡是有些家底的也都搬迁了,剩下的都是些不好搬走的。
反正广陵有宋家军顶着,青州没事。
谭氏是因为担心宋淮安不愿走,不然估摸着也会一起去金陵。
谭氏道:“现在其实青州也不太太平,外头的趁乱作恶的贼人也多,少出去的好。”
沈微慈也就点头:“但愿早点结束吧。”
谭氏将手上的一枝梅花折断,口中是几丝痛恨:“要不是李容山狼子野心,拿走了布防图,西北也不至于被打到广陵。”
“李容山这祸害,迟早要死。”
沈微慈听到李容山的话指尖一抖,脸色苍白起来。
谭氏注意到沈微慈的脸色,想起沈微慈曾被劫到李容山统帅的金军营的事情,顿时一哑,暗道自己又说错了。
她忙站起来:“外头的药该是熬好了,我出去看看。”
沈微慈看着谭氏出去的背影,又看向手上的梅花,无神半晌。
沈微慈是在半夜时忽然被门外的声音惊醒的。
她本睡的不算踏实,一丁点声音就能让她心慌。
他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不由撑起身来,心噗噗的跳。
旁边的清娪依旧睡得安然,小手拽着沈微慈的袖子,一只小脚踢在了被子外头。
薄薄的帘子依稀可以看到外头。
她听着脚步声,直到看着一道黑色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走过来,顿在了她的床榻前。
带着一股血腥味。
她的眼眶一红,还没来得及喊宋璋,帘子外的手掌忽然伸进来,捧着她的脸颊就低头吻下去。
宋璋吻得很急,急促的呼吸里沈微被慈紧紧按在怀里,又将她压在了身下。
沈微慈喘不过气,脸颊生了红晕,推在宋璋的肩膀上,却摸到一手温热。
她怔了怔,余光处看向手掌,一手的血。
暖帐内的暖香也盖不住的血腥味。
沈微慈偏着头想躲过宋璋的亲吻起身去看他的伤,但宋璋伸手按住她的手,两人十指紧扣,她动弹不得。
她眼里难过的眨了眨,泪水从眼角流到散开的鬓发中。
宋璋亲了许久才终于抬起了脸,他眷恋的手指抚摸到沈微慈干净白净的脸庞上低喃:“微慈,我回来了。”
沈微慈噙着泪光看他,沙哑的声音有些哽咽:“你身上流血了。”
宋璋低头埋在沈微慈怀里,低沉的嗯了一声:“着急来见你,一些小伤口还没来得及处理。”
宋璋高大的身子压下来很重,他的手指落在她的发丝间,沈微慈正要让宋璋起身,她为他包扎伤口,唇畔却又被宋璋吻住。
他手上的力气尤为大,抱着她坐起来,手掌已经从她衣襟探进去。
炙热的手掌抚过的地方带起战栗,沈微慈微微有些挣扎,鼻端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开口的所有话都被宋璋堵在了唇舌中。
她听见他近在咫尺喘息的声音:“微慈,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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