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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的时侯光溜溜,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就算被只猫看到,他也不舒服。
“是,爷,奴婢记住了,以后一定清理好场,一只蚊子都不会留下。”
墨容澉穿好衣裳,从屋里走出去,路过窗子的时侯停了一下,伸手推开半扇窗,往外瞒了一眼,窗下的杂草有被压弯的痕迹,看来白千帆是从这里溜走的。
他弯了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算她识相,这事要让第三个人知道,他就杀了她灭口!
贾桐趴在床上跟宁九开玩笑,“小九儿,今年满二十了吧,可有瞧上的姑娘?哥哥替你说媒去。”
宁九扫了他一眼,懒得理会,专心擦自己的剑。
贾桐笑着说,“你觉得绮红怎么样?那姑娘跟你一般大,温婉贤惠,厨艺又好,娶了她,保管给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宁九淡淡道:“绮红不是你的吗?给你送绿豆饼,送伤药,姑娘一腔柔情,你不接茬?王爷已经知道了,绮红是他看重的人,你敢辜负她,王爷饶不了你。”
贾桐怕的就是墨容澉乱点鸳鸯谱,绮红是好,可不是他喜欢的那个,他喜欢的那个清高得很,平时见了也只肯拿眼角瞟他。
他一直不敢说破,怕她恼,柳叶眉那么一竖,他心里就要打鼓,现在王爷误会了,说不定会传到她耳朵里去,那就更说不清了。
所以,他想拉拢绮红和宁九,他们要成了,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贾桐叹气,“我直说了吧,我不喜欢绮红。”
宁九问,“那你喜欢谁?”
贾桐又叹了一口气,正待说话,就听窗子那里有动静,一个小小的脑袋顶上来……
宁九说时迟,那时快,手里的剑直直刺过去,身后贾桐撕心裂肺的叫,“住手,那是王妃。”
宁九生生收了力,并没有挨上去,可他那剑锋芒太利,剑气在白千帆脖子上划了一道红线。
伤了皮,见了血。
宁九忙跪下,“王妃恕罪,属下不知道是您。”
贾桐没穿衣服,不好起来,扭着头着急的叫道,“小九儿,快把王妃接过来。”
白千帆整个人都傻了,她本是临危不乱的人,刚才面对寸缕不着的墨容澉都能从容不迫,可生死关头,她脑子里一处空白,脑袋卡在窗子上,一动不动。
宁九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把白千帆接过来,检查了一下她脖子上的伤,并没有大碍,连药都不用擦。
他心里很惶然,因为犯上,这简直是他侍卫生涯里的污点。
他是个勇于担当的人,错了就要承认,重新跪下磕头,“王妃,属下罪该万死。”
白千帆悠悠回过神来,摸了摸脖子,微微有些刺痛,她知道不碍事,扶起宁九,“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贪玩,爬窗子进来,你的反应很敏捷,是个好侍卫。”
宁九愕然,他当初只是一个官吏家的小马夫,因为马蹄把泥溅到了小姐的裙子上,那个恶毒的小姐便指使仆人拿鞭子抽他,他被打得遍体鳞伤,几乎奄奄一息,是墨容澉救了他,从此他就把命交给了楚王。
同样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差别咋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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