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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卜算神是一个集生育、占卜、远观于一身的女子。
小赵,你能注意到神像,挺好。”
“这么说,剖开腹部、砍断双手和挖去双眼的行为是将生育、占卜、远观尽数毁去?”
受到表扬的赵苏漾灵犀一现,“凶手找了两个德高望重的占卜女,就体现了自己‘毁神’的愿望?”
岑戈望着赵苏漾,不知为什么也扬了下唇角,弯腰从箱子里抽出一瓶矿泉水,放在她面前。
赵苏漾看看自己的手,才发觉自己刚才无意中抹了一脸的炭黑,郭一琴瞅了她一眼,也噗嗤笑了。
“苏漾的推测不无道理。”
在她转过身去洗脸的时候,岑戈说,“我们原以为凶手的怨恨集中在族人身上,因为他烧了对大家都非常重要的宗庙。
现在看来,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真正使凶手怨恨的是‘卜算神’或者‘占卜’这件事。
他受过占卜的苦头,因此失去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这种占卜行为是由两位女死者在以前某个时候做出的,他要复仇,杀了她们,并用火烧宗庙来发泄自己的不满——这就是动机。”
赵苏漾洗脸时听到岑戈称呼她为“苏漾”
而不是“小赵”
,心好似跳慢一拍。
她回身坐好,听他把话说完,觉得忽然推开了迷宫的关键之门。
原来侦破和推理就是走一个迷宫,只有推开一道道正确的门,才能找到真相的出口。
郭一琴得意起来,“我就说嘛,烧杀一两个人算什么发泄,把全村的人毒死才是灭族的最佳途径。”
这话虽然有点口不择言,却非常在理。
詹泽琪推了推眼镜,试着给出了一个凶手的画像:“这么说来,凶手应该是——男性,25到40岁之间,排除肢体残疾的可能,身材强壮,和布阿托、八仓两家均有来往,最近一段时间购买过超过日常用量的‘火油’,参加了那天的祭祀活动,但在祭祀前一天或者半天不在家,也没有劳作。
曾经由让索麻、岩姑里占卜过什么,此后被迫放弃了某个物品或者某个人,后来发现全无必要且不能挽回。
谷来大叔,麻烦你再去村里问一问,有没有这样一个男人。”
说罢,他略带挑衅地瞥了岑戈一眼,脸上几分倨傲神色。
在校时,岑戈的名字经常被人提起,连他的导师付经纶都经常拿岑戈破获的案件当做案例进行分析,总对他的破案效率赞不绝口。
郭一琴兴致勃勃地说:“没准是被逼放弃了心爱的姑娘,最后恋人远嫁别村,生儿育女,和他永生不复相见,他呢,却一直是个单身狗,忘不了初恋也难以接受别的女子。
其实我们生活中也有这种事么,算命的说八字不合,不能结婚。”
虽然是一时戏言,可没准真是这样。
大家一笑置之,觉得沉闷的特案组来了两个年轻女孩,增加了不少活力,一周内必须破案的压力也有所缓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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