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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令裴永成,明年科考,若是继续落榜,她就把他丢出去,任由他自生自灭。
而且在这段时间内,他若是敢继续霍霍家里的丫鬟,亦或者出去喝花酒,她就把他的腿打断。
裴永成一脸的生无可恋,实在是想不通,这二房里,谁又惹了他娘不快。
可苦了他了。
二房的事情,自然是有人去宁福居告诉了裴老夫人。
裴老夫人满意的点头,当初她就是看中了董妍这幅雷厉风行的性子,如今裴家交给她打理,也算是没用错人。
翌日清晨,裴宴之正准备起身去大理寺,就听到外头有几分嘈杂的声音。
好似是谁在哭一样。
他皱眉,披上外衣走出去,一出门便看到了不远处的香凝和碧桃。
香凝一双眼泛红,小声的抽泣着,碧桃嘴里还嘟囔着:“那个青竹明显就是故意的。”
“还好当时姐姐躲得快,这要是那一汤盅的粥全落到姐姐身上,可不得落下一大片疤。”
碧桃手中拿着药给香凝上着,香凝抬手擦了下眼角不自觉流下的泪。
“无妨,她也没讨到好。”
被青竹撞到的那一瞬,香凝反手就拉住了她,两个人都被那粥给洒到身上,青竹伤的估计比她还重。
“是是是,姐姐聪慧,可是说白了,咱们当奴婢的,即便是受了伤也得伺候主子,我是担心姐姐的伤。”
碧桃叹了口气,那后背的伤还没好,如今手上又添了一片。
香凝启唇,刚准备开口回话,就见到了站在屋子门口的裴宴之。
男人视线有几分冷凝,面容隐在晨起的雾气之中,看不真切。
她赶忙将自己的袖子拉下来:“爷,您醒了,奴婢伺候您起身。”
说着,她起身朝着裴宴之的屋子走去,而裴宴之早就进去了。
香凝走进来,刚准备去打水,就被裴宴之唤了过去,她有几分疑惑的走过去,而后,裴宴之伸手,将人拉到自己怀中。
他握着她手腕的地方,正是那片被烫伤的肌肤。
裴宴之收紧力道,不言不语,唯独一双眸子,如鹰隼一般,盯着她。
香凝皱眉,脸色有几分苍白。
“疼……”
就在裴宴之手中力道还要加重的时候,香凝终于是喊出了一个疼字。
“我还以为,你不疼呢。”
裴宴之松了力道,用手指勾住了她的衣袖,露出一小块儿还未消散的红痕。
“你不是挺牙尖嘴利的?怎么每次到了我这里,都跟个哑巴一样。”
“我身边不需要哑巴伺候。”
只看了一眼,裴宴之便松开了香凝的手腕,香凝踉跄几步,往后退了下。
裴宴之也不知心底的烦躁从何而来,只知道,他不喜欢这片完美无瑕的肌肤上,有伤痕。
闻言,香凝立马会意,而后跪下:“爷宠奴婢,可奴婢不能仗着爷给的底气去欺负人,再者,青竹伺候了爷这么久……”
“香凝,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若是不想和青竹落得一样的下场,那你就要变得比她有用。”
“因为我的身边,不需要没用的人。”
裴宴之话音落下,香凝抬头看他,那双泛红的眸子含着委屈,泪珠将落不落。
他的手再次收紧,眸光幽暗。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人,哭起来比笑还好看,过分的,让人想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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