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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本该如同梦里一样蠢钝如猪跟在沈清让后面屁颠屁颠的傻丫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修炼得喜怒不形于色,也开始知道咬人。
她忽而不可抑止的愤怒起来,伸手抓住旁边的桌布一扯,就把桌上的东西都掀了个底朝天。
因为太用力,桌上的木屑刺进她的食指,可是她连痛都不觉得。
心里实在太痛了,手上的伤就不显得痛。
何况比起以后的日子,她现在身体上的这些疼痛根本就微不足道。
她慢慢的将手指里的木刺拔出来,只觉得混沌一片的脑子慢慢清晰起来。
李氏犯了这么大的忌讳,连命也丢了,父亲又远在任上,鞭长莫及......老太太向来偏宠宋楚宜,连祖父也对宋楚宜另眼相看。
她若是留在府里,日后委屈是少不了的。
可是她的母亲犯了大错才死的,外家又不如崔家强势,接她去外祖家是不要想。
她目光变了数变,忽而招手唤来绿衫,叫她去李老太爷跟前传几句话。
要李老太爷帮其他的大忙他恐怕是不肯也帮不上,但是写封信估计是还能做得到的。
她目光波动,顺着敞开的窗户望见外头摇摆的树枝,心中溢满恨意。
她今日所受的一切,日后都要千倍百倍的还给宋楚宜!
李氏在花厅撞了柱子,花厅里鲜血四溅,看着就触目惊心。
大夫人面色沉重的进了屋子,试探着朝宋老太太看过去。
李老太太抱着李氏的尸体不肯撒手,还是李老太爷叫了个粗壮的婆子将她敲晕,才算是把她跟李氏分开。
崔家眼下仍旧在京城呆着,李老太爷现在又怕事情捂之不及,没脸提李氏的身后事如何处理,佝偻着身子带着李老太太告辞。
他刚出伯府的门,就见门口浩浩荡荡的来了几顶轿子,瞧那仪仗,竟是王妃的仪仗。
他吃了一惊,回头去问门房:“这是哪位王妃?”
“镇南王妃。”
门房还不知道里头的事,对这位亲家老爷仍旧是有问必答。
李老太爷想到宋楚宜之前说过可以叫叶景川来作证,心中就是一凛,只觉心中百般滋味涌上,头也不回的上了轿子。
闹了一天,眼看着午时都要过了,花厅里如今又是如此景况,宋老太爷同大老爷一同与崔应书先出去了书房商量后事。
崔夫人说是要去看看宋楚宜,老太太先回了宁德院,又叫大夫人吩咐人摆宴。
谁知才坐下喝口茶的功夫,外头就有人来报说是镇南王妃来了。
宋老太太手里的茶杯抖了一抖,一滴热茶就溅在手背上,她心中咯噔一声,反头去看了看崔夫人,想起之前宋楚宜所说叶景川之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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