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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总是那样的固执而无情。
他回到客栈之后,没有再折回去找,她直到天黑了才回来,两个人碰了面也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样的状况一连持续了好些天,不过自那之后,她的剑术却是在九幽的教导之下,一日比一日精进,两人再度联手与九幽交手,已然可以打成平局。
这样的进展状况,直让沐烟叫好不已。
夏侯彻却还是不怎么愿意搭理她,可两人练武的时候却还是可以配合的默契十足,有些话没有说出口,可是她一切的变化早已昭示了一切。
大漠两个月的生活,随着他们学完玄机剑阵的第七阵而结束。
原本是想好好跟九幽道个别上路,对方却是完全不领情,一副恨不得他们早点走的样子。
临行之前的饭桌上,沐烟又一次好奇不已地向九幽打听起关于那支桃木簪的事,原以为他又会敷衍了事,没想到他竟然一本正经道出了当年的往事。
“当年,在入冥王教之前,原本我与她是订了婚的,那时候年轻气盛的我们都看彼此不顺眼,在她出嫁的那一天,我当着宾客退了婚,让她颜面扫地。”
沐烟听了,顿时夸奖的道,“够狠!”
“我与崇礼又是同门师兄弟,在我与她退婚之后,她与崇礼师兄来往密切了,我却又心里不是滋味儿了。”
九幽说着,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那个时候不要的是我,后来争着抢着的又是我,真是奇怪。”
凤婧衣默然听着,崇礼想来应该是冥王教前任教王的名号。
沐烟听了很是幸灾乐祸地笑了笑,说道,“可不是奇怪,明明是你锅里的鸭子,你不要把它扔了,别人捡着了,你又眼红了。”
“后来,我想尽了办法,也未能再让她回到我身边,再后来到了她与崇礼成婚,冥衣那时候一心想做教主夫人……”
九幽说着,眼底满是愧疚之色,“于是我俩暗中联起手来要将他们的婚事破坏,那样就能让我们各自得偿所愿,可是我没有想到,会害得崇礼丧了命,会害了她一辈子。”
听到这里,沐烟也不好意思再去挖苦他,只是沉默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那个时候她真的险些要杀了我的,可是她又没有杀我,但她也是恨极了我,让我这一辈子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她的眼前,故而这么些年我一直游荡西域,再无颜回中原露面。”
他摩挲着手中的桃木簪子,幽幽叹道,“这件东西临走之前,我放到她门前的,若是将来遇到难处,可让人带着此物来找我。”
他本以为,这么多年了,她早已经扔了,却不想有一天真会有人拿着它送到了自己面前。
“如今冥衣和七杀是定然不会放过白前辈,若是九幽前辈能相助,那就再好不过了。”
凤婧衣请求道。
如果身为四大护法之一的九幽能站在他们这边,那无疑是增加了胜算的。
“她不会想见到我的。”
九幽沉重地叹了叹气。
他害死了她所爱之人,害得她在本该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失去了一切,她怎么能够原谅他。
“明里不行,暗助相助也是可以的,你总不想我们败了,她也死在冥衣手里。”
沐烟跟着劝说道。
虽然跟她那师傅感情不怎么深,但总归是自己人,不能让外人给欺负了去。
九幽沉默了良久,起身道,“我会在冥王教的总坛等着你们,但愿你们有命走到那里。”
说完,人已经没了踪影。
屋内三个人沉默地相互望了望,沐烟问道,“现在怎么办?”
“回去吧。”
凤婧衣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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