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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丢下偌大的大夏,跟着她辗转两个月,打着什么主意,他心知肚明,岂能还任由他继续在她跟前,更何况是在那样的险地。
他太了解她的心软,本就情丝未断,若再有点别的什么事将他们凑在一起,最后会到什么地步,他不敢去想象。
凤婧衣许久之后点了点头,看着他苍白的面色担忧道,“空青呢?”
“他在锦州。”
萧昱道。
“我们等他到了再上路吧。”
凤婧衣道。
萧昱长长舒了口气,以拳抵着唇咳了一阵,方才应道,“好。”
隔壁房中,沐烟从墙边离开,有些同情地望了望静坐着的夏侯彻。
“好吧,你要跟人吵吧,现在人家夫妻团聚,你又要坐冷板凳了吧。”
夏侯彻没有说话,只是默然地坐在那里,方才隔壁房间的话却是被他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中。
“要不你还是收拾东西回你的盛京吧,孩子都有两个了,人家好歹十几年的感情了,你总不能让别人最后什么也没落着吧。”
沐烟漫不经心地说道。
也许凤婧衣对他有情,但以她的禀性,这份情永远不可能让她背离萧昱,背离北汉。
所以,夏侯彻几番来找她,她却始终拒绝。
她知道,她做不到,所以也无法答应。
夏侯彻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继续坐着,眼底满是落寞之意。
星辰望了望沐烟,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那个人夹在中间已经很为难了,一边是青梅竹马十几年情深义重的萧昱,一边是倾心所喜欢的男子。
可她就是那样的人,即便心中爱的是夏侯彻,也决不可能背弃萧昱与他长相厮守。
两边房间冗长的沉默中,天已经黑了。
星辰过去敲响了隔壁的房门,问道,“时间到了,走吗?”
“你先去见青湮吧,请淳于越过来一趟。”
凤婧衣道。
虽然已经由空青给他诊过脉,但还是让淳于越再诊断一次,比较放心。
星辰点了点头,指了指旁边的房间,意思是问她那个人怎么办。
“你们先走。”
凤婧衣道。
她说着,快速打了个手语。
星辰愣了愣,她手语的意思是要他们先走,她随后脱身来跟他们会合。
“好。”
她知道不宜再多问,于是回了夏侯彻的房间去安排先走,想来如果不是她自己脱身来跟他们会合走,恐怕就会真的一直这样僵持下去。
萧昱不肯让她与夏侯彻一起走,夏侯彻也不肯轻易离开,继续僵持下去,只会矛盾愈演愈烈。
不一会儿,夏侯彻先走了,星辰和沐烟也随后离开了。
天亮的时候,淳于越寻到了客栈,且是一脸的不高兴。
“死了吗,没死叫我来干什么?”
一敲开门便道。
凤婧衣习惯了他的不客气,侧身让他进了门,引到了内室让他给萧昱把脉,“安全起见,你来看一次为好。”
淳于越到桌边坐下,搭上脉搏诊断之后道,“还好,还能活上三个月。”
“昨天夜里一直咳嗽不止,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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