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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简直是恨死了自己那天赌气往冰冷的水池里跳了,更被自己故意拖着身子不肯好以企图借此获得暖儿心疼的行迹蠢得无话可说。
惹了暖儿一顿哭不说,更是让他此刻心有余而力不足。
脑海中难以抑制的回忆起那晚上一整夜的疯狂来,周越心头猛烈的跳动起来。
凡事后懂得适可而止,过犹不及的他就这么一件难以把持的事情,可现在,太医竟然告诉他,要保重身子……
周越一拳垂在了床榻上,阵阵作响。
他从不是轻易会听从大夫话的人,但偏偏这次,他非听不可。
那晚过后的清晨,他眼中的天旋地转和脚下的虚浮无力不是早就说明情况了么……果然,人不能太放纵自己啊。
更不能在大病未愈的情况下肆意妄为,不知节制。
但你要问再来一次越王殿下是否会稍加收敛?
当然不会了。
他是那种知进退的人吗?
……
皇觉寺今日迎来了一位贵客。
至于有多贵重?
皇觉寺今日封山便足以说明。
“郡主守信,令在下敬仰。”
狄里笑的清朗如画,加上他比白锦足足高了两头有余,因此此刻微微弯着腰的他显得格外的优雅有礼。
而他一身的铮戈之气亦不加收敛,浑身都是成熟优雅的气度。
“自然。”
白锦虽回答,然眼神并未落在狄里身上,眼神飘忽似乎心情不佳。
这样敷衍又不耐烦的表情自然没有逃过狄里的视线。
“郡主可是……”
白锦立刻绽放起强硬的笑意,“没有,王爷多想了。”
狄里敏锐的发现,白锦对于自己的称呼从摄政王变为了王爷,即使只是这微小的变化,也让狄里感受到了白锦下意识的亲近。
“郡主心情不佳,还好客地招待狄里,狄里深感荣幸。”
白锦撇撇嘴,摆摆手道:“王爷客气,只不过我有些累了。
先回厢房休息,我们午膳的时候再见。”
说完,白锦头也不回的离去。
狄里瞧着眼前不断走眼的女人,微微扬起意味深长的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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