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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诗云惊疑地问:“有什么事吗?”
柳芽儿感到三两句话说不清楚,只能长话短说:“陈啸非要你回来才肯和他的父母相认,他父母很难过,他妈妈的身体不好,我怕她扛不住。”
慕容诗云说:“哦,我明白了,我会尽量争取早点赶回去。”
“或者,”
柳芽儿想了想,说:“如果你现在不方便回来,那你带一个什么信物,能证明你身份的信物,让少川带回来,陈啸看了,也许能打消怀疑。”
“好,好,我明白了。”
凌少川听完电话也不由放心了,有了慕容诗云的这个信物,柳芽儿一定会等他。
……
第二天,东方墨夫妇又过来了,带来了几个香菇饼。
陈莲荷分别递给东方陈啸和柳芽儿,说:“这是啸啸以前最喜欢吃的香菇饼,我们跑了很远买回来的,啸啸看还能不能回忆起这味道?”
东方陈啸看着手里的香菇饼,好一会儿都没有放进嘴里。
柳芽儿咬了一口,说:“好香,咦?这里面除了葱花,还加了香菇?”
“是的,所以这饼叫香菇饼,”
陈莲荷笑着说:“这家以前在我们公司旁边卖,啸啸那时候每天都要买一个吃。
后来他们搬走了,我们这些天一直在找,今天终于找到了,就买了几个回来,希望啸啸吃了能回忆起以前的一些事情。”
柳芽儿忙催东方陈啸:“陈啸,真的很好吃,你尝尝。”
东方陈啸喂到嘴边咬了一口,真的很香,也很特别,这特别的香味让他感到很熟悉,但他没有说话,只默默地把饼吃完了。
这一天东方墨夫妇不再提说要陈啸回家的话,只跟他闲聊,聊很多很多以前的事。
东方陈啸表情比较冷淡,柳芽儿则饶有兴味地不断发问。
下午,东方墨夫妇回去了,东方陈啸闷闷不乐地说:“我下去走走。”
柳芽儿知道他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点头说:“你去吧。”
东方陈啸到了下面,看见停车场周围有许多高大的柳树,他慢慢走过去,摘了一片树叶,放在嘴边轻轻吹起来。
柳芽儿站在窗边,她看不见东方陈啸,但听见了他用树叶吹奏的特殊的曲调。
这曲调格外芽儿不熟悉,只觉得很优美也很忧伤,如泣如诉,她听得眼泪汪汪。
这个七年都生活在空白记忆中的男人,在黑暗中摸索了七年的男人,他的心里有多少伤痛和怨恨?
谁又能解开他心里的怨恨?
吹奏声停了,过了一会儿,柳芽儿转过身,看见东方陈啸站在门口,她说:“陈啸,你怎么不进来?”
他不说话。
她再看向他,突然呆住,他没有戴墨镜!
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那深遂的眼神里有一抹受伤的情绪。
她手里的杯子当啷掉在地上,没喝完的水洒了满地。
她的心跳无法控制地加快,心里有一个声音响起:这不是东方陈啸,而是凌少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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