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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脚,踢开了劉瑶背后的魔,和他在一团黑风中扭打成团,但不敢恋战,使不上几招,便卖个破绽,推开黑风云团,脱身而去。
原来这是魔君,而他怕魔君识破。
劉瑶朝天,扯长了喉咙喊道:“你是何人?”
“蒲牢!”
他喊道,“快走!”
魔来了,劉瑶扛起血循,扯长了步子奔跑,随时躲避魔兵追赶,他刨下竹竿、掀翻笸箩,开门闭户,从房中穿梭,丢起石头。
可是被血循的重压腰了腿,跌倒路上,肩上的血循翻滚出去,他忍痛去追,却被魔兵阻挡。
凭他的本事,单打独斗一时片刻便可,魔兵跟他,疲于奔命,双双对立,喘着粗气。
缓过神来,又相互斗殴,再一休。
还是从路旁濠沟中慢慢溜去的魔兵,绕到劉瑶背后,扬起一支木棒,棒头穿过酒旗。
他用力一敲,劉瑶倒了,他笑裂了嘴,可是眼前的魔兵吓得后缩、拔腿就跑,跑不掉,酒旗扯坏,屋檐也落,一顶的瓦和着房,覆住了魔。
血循醒了,恍惚看着对她摩拳擦掌的魔兵,怕得一声尖叫,魔君从屋顶张开手臂,飘然而落,提起魔的皮,大力丢出,要么一掌拍死,然后赶快扶起血循,睁大了眼睛,惊讶地喊着:“大侄女!”
血循定睛一看,是全虫王,兴奋得哭了,扑他肩上,喊着:“二叔!
你怎么在此?”
魔鬼被问得语塞,忽然眼珠一转,有了说辞,推开血循,痛心叫喊:“负天鳌败坏魔界,把魔驱放到人间为害,我也是耗费太多时间追捕,不想遇到了你,真是太好了!”
“那我爹呢?”
她有些有些忡忡地说。
魔君慢慢地哽咽了,哭丧了脸:“你爹他……”
血循心里明白,但还是要问个清楚,魔君这才告诉她:“你爹率众抵抗负天鳌……遇害了!”
他突然痛哭起来,长跪在地,声声呼唤,血循也无不伤感,跟着跪下,为父王祈祷,哭誓:“爹爹,女儿一定要为你报仇血恨!”
“此地不宜久留,快随我到庆都去。”
魔君叫道,血循不乐意,她想的是魔界回不去了,便到雄京找狐朋狗友,可是魔君捏住她的胳膊,拖着跑,还得意地给她讲:“我在嵬名,可是堂堂伏魔君,嵬名王都得敬你二叔三分。”
“可是我想去雄京。”
“去雄京做甚?庆都比雄京还好!”
其实他是想去雄京的,毕竟嵬名已经成魔,下一个便是宋国,正好做一个一统人间的主,也能除去那些烦人的仙灵,负天鳌那边也说得过去。
这是天帝给他的承诺。
可是他又担心这一走,嵬名又成他人所有,一切都前功尽弃。
所以他停下脚步,用宽大的袖管扇着血循,笑容可怖地说:“大侄女儿,你先和二叔去嵬名待些日子,待二叔把事情交待了再与你去雄京!”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人间险恶,你一个人去,二叔不放心,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你死去的爹爹交待?”
说着,他摸了摸血循的秀发,泪眼婆娑道:“我的好孩子,你是吃了多少苦,今日团聚了,二叔不再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二叔……”
血循哭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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