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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主听着颜神佑的声音远远的飘来:“行了,这回赏你了!”
人都死了!
胡主大怒,回了本阵也命放箭、冲锋。
他也是被陆桥给坑了,如果说周兵里还有一支能与胡兵正面对抗的骑兵,那就是玄衣了。
只要颜神佑不停,玄衣就不会停。
更兼装备精良,委实不是缺衣少食的胡兵能够比的。
草原不产铁,许多箭头还是骨制、石制的,马具也不如,铠甲也不如。
两军冲杀在一处,玄衣的黑色渐渐覆盖了胡兵的灰褐色。
胡主有点懵,现在有点想把陆桥的尸首要回来摇醒了问一下,亲,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亲!
李今与韩斗生恐颜神佑有失,也率部掩杀。
胡主急命撤兵,随他出征的部落小王不解,问道:“我们并不曾有大损失,何不冲锋一回?”
胡主对颜神佑有了一点心理阴影,这倒好克服。
让他忌惮据现在的接触来看,周兵并不像陆桥说的那样只是狡猾运气好。
他得重新评估、计划一下了。
抽一下新换的战马,胡主道:“撤!
我早该想到的!”
“?”
“说了你也不懂!”
阮梅是地震死了的,就是说没有消耗掉南方多少兵力。
南方能一路北上,说明实力比陈兵还要高那么一点点。
自己没赢得了阮梅,现在想拣漏,那也比较困难。
走,赶紧走!
草原上避个三年五载,等他们这些蛮子刀枪入库,奢侈腐化了,再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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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神佑也没想到胡主会退得这么容易,还有点太敢相信。
盖因玄衣这一仗的损失,比之前都大,她摸着胸口道:“胡兵果然厉害。
他们怎么就退了呢?”
李今也很奇怪来的:“他们虽然有些劣势,可是兵马也不少,怎么会愿意空手而归呢?”
席重小声地道:“胡人很狡猾的,不像看起来那么纯朴愚笨。
真是好人,就不会南下烧杀抢掠了。”
颜神佑道:“狡猾就更不应该撤了呀。”
席重道:“大概,也是不太相信陆桥吧?陆桥投了胡主,必然要撺掇胡主南下的。
胡主有此意,他更要游说了,说词不是明摆的么?南人柔弱……现在胡主吃了个亏,觉得陆桥在骗他,就得回去另想办法了。”
李今看席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此时却有些刮目相看了,捶了他一拳:“小书生,你行啊。”
席重摸摸鼻子,缩颜神佑身后去了。
李今:……你还是不是爷们儿啊?
虽然有席重的分析,颜神佑还是不敢轻敌,依旧调了山璞麾下的北方兵驻守边境。
自己也暂不南北,又写了奏本,将胡主的事情汇报了一下,同时请示颜肃之:北方的租赋,是不是得减一减了?还有,我这里有功之士,您得开始盘算着给奖励了啊。
最先收到的,却是颜肃之关于她上一封奏本的批复。
同意了她对席重的推荐,并且表彰了席重的忠义,特赐了席重帛百匹,金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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