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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召两股战战,裤裆里汗如雨下:“三弟……三弟……你能不能看在咱们多年共事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陈三爷淡淡一笑:“老潘,刚才你毫不留情,举枪就射,你给过我机会吗?你是真想弄死我啊!”
“三弟,我错了!
我错了!
我糊涂了!
我糊涂了!
我该死!
我该死!”
潘召都快哭了,不停地用枪把砸着自己的脑袋。
“别这么不自重!”
陈三爷冷冷一笑,“七尺男儿,虽死犹荣,别让我看不起!”
“三弟!
上有老下有小,饶我一死,我这辈子做牛做马,服侍您!”
陈三爷想了想,突然将手里的左轮手枪一掰,枪膛和枪管分离,一抖手,倒出转轮里的子弹,哗啦落了一地。
只剩一颗子弹,陈三爷猛地转动转轮,倏地一抬手,手枪复原:“老潘,别说兄弟不讲旧情,当初,在黑松林,你给我一次机会,现在,我也给你一次机会!
规则一样,枪里只有一颗子弹,你连续对着自己脑袋打五枪,如果没死,我就饶了你!
怎么样,公平吧?”
陈三爷说着,将左轮手枪递给潘召。
潘召哆哆嗦嗦地接过来,颤颤抖抖对准自己的额头,眼泪流了出来,迟疑片刻,一闭眼,猛地扣动扳机,咔地一声,没有击中子弹。
潘召长舒一口气,泪水哗哗而下,鼻涕都冒泡了,心跳一浪高过一浪,他颤抖着再次举枪,对准自己的脑门,可再也没有勇气扣动扳机,腿一软,噗通跪在陈三爷面前:“三爷!
你打死我吧!
你打死我吧!”
陈三爷面无表情。
潘召突然扔掉枪,一下抱住陈三爷的双腿,声泪俱下:“我服了!
我认输了!
我彻底认输了!”
他真的没有陈三爷的胆量,陈三爷当初枪里可是有三发子弹的,死亡概率大多了,陈三爷都敢扣动扳机,潘召不敢了。
谁不怕死啊,谁知道下一枪能不能打响啊,不怕死这种话,都是愣头青说的,真到了死亡时刻,一个比一个尿得厉害。
说不怕死,那是死亡没有临近,站着说话不腰疼,死亡真的来了,全他妈哭爹喊娘。
陈三爷五味杂陈,良久,道:“都睡觉去吧,夜深了,别大吵大闹的。”
潘召都瘫了,腿都抬不起来了,棍儿和肥牛把他架起来,拖入二楼房间。
到了屋里,还哭呢,鬼门关里走一遭,这种惊吓,记一辈子。
他都不知道陈三爷何时将他四个弟兄摆平的。
很快,二楼一间女生宿舍里,走出两个人,一个是柔柔,一个是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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