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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久的。”
景召不让,隔着衣服抓着她的手:“不用看,给我喂点退烧药就行。”
楼上不知道是谁家的猫在叫,吵得让人心烦。
她想学诗里凭栏望月,抬着头看了几眼,觉得没意思。
商领领没有再问,放下球和镊子,剪了一段医用纱布,覆在他伤口上,用胶带粘好。
“不去医院。”
他额头都是汗,因为失血的缘故,脸色很苍白,“你不是学过医吗?”
她擦掉手上的消毒水,搓了搓掌心,等手暖和了,帮景召把纱布取下来:“你烧了多久?”
“我去拿医药箱。”
沙发有点小,躺不下他,他应该是真没力气了,很配合地躺着,一动也不动。
她又换了球,比签要软一些,擦一下就轻轻吹一下,整个过程很缓慢,但即使这样,伤口依然很疼。
“扶我一下。”
“怎么受伤的?”
她鼻子被堵住,说话声闷闷的。
他腹部还有一个伤疤,大概手指那么长,胸腔附近也有,被衣服遮住了一半。
商领领把目光重新放到他的伤口上,是刀伤,两指长,缝了很多针。
她俯身时,发梢落到他身上。
“不可以,要去。”
商领领拿稳手机,把按错的数字删掉,重新按。
不是景见,景见吃完晚饭就回学校了。
景召配合地闭上眼,看不见她的动作,触觉好像更敏锐。
他扶着门,想站起来,可腹部使不上力,也顾不得男女有没有别,朝商领领伸了手。
商领领虽然没有当医生,但毕竟是临床医学出身,有在家里放医药箱的习惯。
要是让陆女士知道了,又要抹眼泪了。
商领领忍住一肚子的话,给他盖上毛毯,起身出去了。
他没有力气:“商领领。”
还有心思开玩笑,商领领眼睛都急红了,但到底还是听了他的,没叫救护车。
她低着头,很专注,但因为着急,手指抖得有点不利索:“你是不要命了吗?”
等她拿了药箱下来,景召躺那已经没有动静了,两鬓和脖子上都是汗。
商领领不敢随便碰他,蹲下去,凑近了喊他:“景召”
她又把自己的脸凑近:“我是谁?”
他一只手压着掀上去的衣摆,枕着另一只手:“要啊。”
“景召。”
“把退烧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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