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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铁门关闭!
嘟……
轮渡发出长长的鸣笛声。
轰隆!
轮渡与趸船脱离,掉头向北而去。
“瓜子一毛一包!”
“花生一毛五一包!”
“江城晚报,文化报、南方周末,中国电视报、今古传奇、小说月报!”
船上卖瓜子花生的小贩和卖报纸杂志的大叔上来了,热情的吆喝声。
这个时候,年轻人渴望知识,看书读报的人很多,再过几年,江城晨报、楚江金报和楚江都市报面世,看书读报的人更多。
每次下船时,甲板上随处可见瓜子壳和花生壳,随地吐痰,随手丢垃圾,是这个时代百姓的习惯。
孙健见怪不怪。
“各位爷爷奶奶!”
“各位叔叔阿姨,伯伯婶婶,各位哥哥姐姐,弟弟妹妹!
俺从河*来,到贵地讨口饭吃!
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这是孙健多次在轮渡上见到的那位卖艺的少年,他应该还有一位瘦弱的父亲,每次下船时,就能看见父子俩靠在一层轮机房外的凸出位置上,面带笑容,清理儿子的劳动成果,孙健坐在座位上时,表演结束后,第一次他拿出一分钱,几次后他拿出二分钱,到后来拿出五分钱,再拿出一角钱、二角钱、五角钱,没有位置坐时,他就一分钱都不给,轮渡上有好几拨卖艺的,都是冀省和豫省一带口音。
啪!
啪!
少年脱掉短褂,放到轮汽机外凸出的台子上,露出搓板似的胸膛,左右手怕打胸部!
拿起一颗直径三公分的铁球,朝铁柱上一敲,金属碰撞发出清亮的响声。
“俺给大家表演一段祖传的硬气功,俺把这个铁球放在口里,吞进肚里,然后运一口气,将它吐出!”
“俺先给铁球消消毒!”
“噗!
噗!”
二口唾液吐在有些生锈的铁球上,一双黑黢黢的小手将唾液抹匀!
哈!
少年大吼一声!
站马步!
拉紧腰带!
张开小口,将铁球放入口中,闭口,伸长脖子,双手往下运气,脖子隆起!
拿起一根锈迹斑斑的钢筋,往铁柱上一敲,叮当一声!
一米左右的钢筋缠住少年的脖子,顿时脸红脖子粗!
啪!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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