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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直往骨头里刮。
炕桌上放着空碗,显然是刚用了一碗粥。
“如何?”
云顺恭指着空碗问颜氏,这是问她辽东产的稻米究竟如何。
颜氏点点头,“不逊于南边的。
只不知道产量几何?”
云顺恭摇头,“详细的倒是不清楚。
父亲的意思,想问五丫头讨要稻子的种植之法……”
“切莫为之。”
颜氏赶紧道。
云顺恭其实也是张不开这个嘴的。
颜氏心道,自己的女儿三娘,还需要五娘帮衬,何苦这个时候闹的不愉快。
她轻声道:“东西虽然出于五丫头之手,但她如今不是云家的女儿,是辽王的王妃。
女人家哪里有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自然都是辽王的。
万万没有教唆女儿索要夫家之物的道理。
再说,辽王是大秦的王爷,是皇家之人,哪有做臣子的觊觎皇家之物的道理呢。
辽王会不会将这种植之法告知朝廷,这是皇上与辽王之间的事,做臣子的夹在中间,是嫌弃日子过得太过太平了吗?如今这世道,求稳才是首要的。
不管哪一边赢了,都少不了咱们的太平日子过。
何不关了府门,什么都不操心,太平安乐的过日子呢。”
国公爷现在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虽然这话没有能说出口,这里面的意思云顺恭却也听懂了。
他良久没有说话,见颜氏的眼睛盯着窗外飘零的梧桐叶,就知道她这又是想起三娘了。
“父亲说,叫我多去庄子上看一看,我想,这样也好。
我干脆就住到城外的庄子上算了。”
云顺恭跟颜氏低声道。
这就是打算避出去,不打算再老爷子的眼皮底下了。
而老爷子爱折腾就由着他折腾吧。
“好!”
颜氏点点头,“我叫人给爷收拾东西。”
云顺恭就起身,临走了才道:“你也不要担心,三娘那边……虽然现在在漠北,但是只要明王宠爱,日子也不会过得差。”
宠爱?怕的就是这份宠爱。
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
颜氏心里一叹,不打算就这个问题跟云顺恭继续说下去。
只点点头,“没事,我知道。
自己不过是胡思乱想罢了。”
云顺恭利索的带着东西和人,起程去了城郊的庄子上。
想起五娘,他勒紧缰绳掉头,上了另一条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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