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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怕元靖去和皇后说些什么的模样。
“知道了。”
元靖近来进宫愈发频繁了,陈皇后也早知嘉隆帝对他的器重和提防,从前没有往来,乍闻他前来问安,也忙让人请了进来。
施了礼,元靖在右座坐下。
陈皇后雍容含笑,温着声道:“恭郡王这是刚从皇上处过来?”
“是,陪着皇兄下了会棋。”
“郡王的棋艺向来是了得。”
“皇嫂过奖。”
元靖语气挺熟稔的,话语家常的再道:“出来时碰见了萧婕妤,臣弟许久未见她,听她说在宫里多次受娘娘照拂。”
“萧婕妤温顺懂事,本就乖巧,倒不需要本宫如何提点。”
皇后自谦。
温顺懂事这些词,可真不适合用来形容萧韵,但元靖也不会拆自家表妹的台,笑着回道:“她自幼任性,做事冲动了些,进宫这么久都多亏了娘娘费神,娘娘做的,臣弟和文昭侯府都记在心上。”
陈皇后知他和萧韵曾经有过那么一段,而恭王府和文昭侯府的关系又亲密隐晦,闻言也不再推搡,大方受了这份感激。
她轻着嗓音,慢声再道:“其实也不需要本宫如何提点,毕竟她兄长那般得皇上重用,又身负军功,这宫里不会有人为难她。”
“是吗。”
他漫不经心的语气。
陈皇后想了想,含蓄的又说:“虽说偶尔有那么些不快,但都不打紧,本宫自然会开解她,莫要和玉婕妤争宠了去。”
“玉婕妤?”
他像是新鲜,随口道:“萧婕妤和玉婕妤不和吗?”
其实他嘴上这样问着,心里却清楚得很,何止是不和,简直是水火不容,早在多月前萧韵就因为这个来找过他,求他帮忙。
但是后宫里的事情,他虽好私下过问几句,但毕竟不便插手,再说心里也不愿承认苏媛会去争嘉隆帝的恩宠。
“后妃间总有些摩擦矛盾,倒不是什么要紧事。
只是此次多半是听说玉婕妤的叔父被皇上免责又委以重任,而萧家世子却只任着虚职,她心里不平衡,本宫已吩咐春庭去开解过她,想来无事。”
皇后从善如流的回道,说话像是才想起他刚刚的话,忽而又问:“对了,郡王方才说,是在乾元宫wai遇见的萧婕妤?”
元靖见她满脸不知情的表情,不动声色的点头。
“她没事怎跑那儿去了?”
皇后语气探究。
“或是去给皇兄问安吧。”
听他不甚在意的语气,皇后有些话自知也不可说,轻描淡写的应了应,“若只是问安,倒是好,不过早前听闻皇上传了玉婕妤过去,两人可别撞上了。”
“娘娘不必多虑,臣弟离开的时候,玉婕妤已经在乾元宫内,并未和萧婕妤见面。”
元靖说着起身,“皇后娘娘治理后宫有方,素来和睦,皇兄常常夸赞皇嫂,今儿之见,是真的宽厚。”
皇后是六宫之主,这不过是分内之事,平时嘉隆帝和太后夸赞几句便罢了,突然听恭郡王此言,反倒是觉得怪异,只面上表情不落,仍是和善的模样。
“萧婕妤信任娘娘,您对她的提点,待臣弟出宫之后,必会转告侯府。
她性子急,玉婕妤又得宠,可别让她触了皇上的逆鳞。”
元靖这几句话的语气,相较感激,反倒是多了几分警告,听得皇后表情微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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