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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笑容渐渐在嘴边化开,他真想亲眼看看宁王到底是什么模样。
……
城外,叛军用了抛石车,却很难击中快速移动的骑兵,改用长矛和绊马索攻击裴杞堂,微微起了些作用,可也是进展缓慢。
马威带着身边的禁卫刚刚出去半个时辰,他的人头就被挑在了裴杞堂的长刀上。
杂乱的马蹄声响就像是在嘲笑叛军的无能。
裴杞堂没有想要攻克叛军的战阵,他好像只是想要激怒宁王。
“王爷,您看看城墙上升起了旗子。”
宁王向前走两步,抬起头看过去,城墙上除了大齐和皇帝的旗子之外又多了一面庆王旗。
皇帝是在欢迎庆王回京,有了这面庆王旗,之前朝廷发放的文书就得到了证实。
宁王脸色难看,没想到皇帝竟然能咽下这口气。
真是个昏君,用裴杞堂来对付他,就不怕引狼入室。
“王爷,您看看城墙上的人穿得都是孝服,这……难不成是皇上驾崩了?”
王壇激动地伸手指过去,如果是皇上死了,那可是天助我也,京中一定会大乱,城门也很快就会被攻破。
死的好,死的太好了。
王壇忍不住要欢呼出声,方才的阴霾一扫而光。
不管京中是谁死了,对他们都大大有利。
“让人去看清楚,”
宁王吩咐王壇,“看好了这些人到底是在为谁服丧。”
王壇应了一声,立即去寻斥候。
宁王兴奋的在军帐里踱步,如果皇帝驾崩了,这一切就不费吹灰之力,即便是太后娘娘死了,对他来说也有好处,他就可以联系太后从前的亲信,要求他们出兵相助,从前有太后拦在这里,现在这块绊脚石终于可以被踢开。
想到这里他就更加按捺不住,斥候再送不来确切的消息,他就穿上甲胄,走进去看个清楚,这是一个机会,他绝不能放过。
中军大帐的帘子终于被掀起来,宁王看过去,王壇垂着头脸色有些难看,斥候也是一脸的慌张。
宁王的心一沉,难道不是皇帝和太后?那会是谁?不管是谁,对他来说都是一样,京中那些人的死活和他没有半点的关系。
“是谁?”
宁王问过去。
斥候抿了抿嘴唇向旁边的王壇求助,王壇低着头不敢去看宁王的脸:“王爷,那都是昏君的诡计,您千万不要上当。”
宁王声音低沉:“到底是谁?”
一阵沉默之后,王壇才开口:“王爷是……是您……他们说您是假宁王,宁王已经在宫中大火中薨了,城墙上的人都是为您在戴孝。”
宁王只觉得胸口一滞,仿佛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你说什么?他们在为本王戴孝?”
他活得好好的,那些人却在为他服丧。
皇帝和裴杞堂联手在害他,就是要坐实他是个假宁王。
王壇道:“宁王爷,您千万不要上当,只要我们稳住阵脚,他们这出戏必然唱不下去。”
难道就任由他们为所欲为。
宁王如鲠在喉,宫中假死是为了脱身,现在却成了他死的明证,他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却不能证明他自己的身份。
“王爷,您听说了吗?”
两个将军闯进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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