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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罗平安便骑着马出了城。
随后贞娘便回到家里,一进家门,就看到自家老爹正陪着辉官儿在院里玩耍。
“笑官儿,你带着辉官儿一边玩去。”
贞娘便叫了笑官儿把辉官儿带开,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那有些话自是要跟自家老爹说清楚了。
“贞娘,可是有事儿?”
李景福听得贞娘这话,便知自家女儿应该是有话要跟他说。
“嗯,爹,我们坐一边说。”
贞娘说着,便搬了两张凳子过来,同自家老爹一起坐在天井边。
“爹,当年秦家挖金队救你的经过你可还记得清楚?”
贞娘坐在自家老爹身边问。
“当然记得啊,这事情一辈子也不会忘。”
想起当年的情形,李景福至今还心有余悸。
“那爹跟我说说。”
贞娘道,当初,因着是劫后余生,李家人怕勾起李景福不好的回忆,所以,具休的情形并没有细问。
“嗯。”
李景福点了点头,随后把当年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说了。
“爹,你是说你们出事的那条路很偏,是当地山民发现的马道?”
贞娘确认的问。
“那自然了,北地鞑子多,这马帮到北地,都是要找当地的山民做向导的。”
李景福道。
“那也就是说,那条路平日除了单个的山民,一般不会有人走?”
贞娘再确认。
“不错,基本上常常几天都不见一个人影的。”
李景福回道。
“那爹,你不觉得奇怪吗?平常几天都不见人影,而当时你这边刚一被劫,秦家的挖金队就随后路过?”
贞娘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景福听得出自家女儿这是话中有话,皱着眉头问。
到得这时,贞娘于是便把罗文谦当初去石州无意中得到秦家通鞑,以及当年商队被劫杀的内幕说了说,随后又把大姑父姚千山调查冯大牛的事情以及秦家跟当年那商行的恩怨说了说,最后又把今天孙月娟过来跟她说的那些跟自家老爹提了提。
“你的意思是说,秦家其实是当年商队被劫杀的幕后主使,而我被救其实只是秦家在善后?”
李景福自也不是当年只知喝酒赌钱的李景福了,在北地,这种事情其实不少见,贞娘一说,他就能理出整个事情的脉络来。
只是,他一直当秦家是救命恩人,这一时还真转不过弯来。
“当年商队被劫杀的幕后真凶是秦家这不会错了,当然,至于秦家的挖金队路过救你,到底是有预谋的还是碰巧这并不好说。”
贞娘也是就是论事的道。
毕竟秦家是一个大家族,通鞑之事也不是人人有份的,商队被劫杀,秦家是幕后主使不错,但如果当年救自家老爹的挖金队真的只是凑巧路过的话,那对于自家老爹来说,这情份也还是真实的。
“我想想。”
景福老爹脸色阴沉的道。
贞娘便告退了,这时,自要留点时间让自家老爹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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