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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醉酒的元琢是很不同,他轻快地忘记了双腿的痛苦,在浴桶里因为触碰有了反应。
贵公子也是人,他失去的是腿,不是作为男人的一切。
他这样年轻,同样有不为人说的隐秘欲望。
可是他连自亵的机会都没有,他每夜都暴露在乔天涯的眼睛里——然而他根本没有接受这样无能的自己。
“怎么了,”
乔天涯狠声说,“因为我不是个女人所以觉得委屈吗?我手上功夫还没差到那个地步吧。”
“别说了,”
姚温玉流露出痛苦,他躺在这里,只能颓唐地喊着,“别说了!”
滚到一边的藤椅撞到了小衣架,衣架跟着倾过来,砸在乔天涯背上,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烛光摇曳里,乔天涯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在愤怒。
“你怎么看自己?”
乔天涯说,“把自己当作谪仙吗?有欲望是错吗?你——”
“我没有!”
姚温玉双眸通红,他声音颤抖,极其艰难地说,“我没有那种……我不需要!”
他不能沦落到那种地步,把最后的体面都杀掉。
他还剩什么啊?他只有这点尊严了,这点尊严支撑着他坐在人前,以这副羸弱的姿态坐到人前,接受所有人的怜悯。
姚温玉在颤抖里淌出了眼泪,那是他不情愿的事情,但眼泪就像无法站立的双腿一样不再受他的控制。
他耻于面对这样的自己,正如他不敢正视自己所剩的欲望。
乔天涯胸口起伏,他忽然把姚温玉翻了过去。
姚温玉预感到什么,他恐慌地睁大双眼,被乔天涯从后抱在怀里,解开了里衣。
他剧烈挣扎着,摁着乔天涯的手臂,说着:“我不要!
乔松月,放开我,放——”
乔天涯摸到了姚温玉的手,他把它拽到了自己的掌心,带了下去,用叠交覆盖的方式握住了姚温玉的羞耻。
他这样抱着姚温玉,在交颈时听见了姚温玉在哭。
昏暗的烛光熄灭了,他们紧密地贴在这里。
姚温玉面朝着氍毹,在难以忍受地羞愤里淌湿了面颊。
他喉间逸着压抑的哭声,那是他败在乔天涯手里的尊严,还是他看清楚的自己。
他在呜咽里喘息,空出的手死死地攥着乔天涯的衣袖,在乔天涯滑动的手掌里感受到了被亵渎、被击碎的欢愉。
“你杀了我……”
姚温玉逸出哽咽,他沙哑地说着,“乔松月……我恨死你了……”
乔天涯手掌滑动着,在那黑暗里,跟元琢侧脸紧贴着,听着姚温玉的哽咽和絮语,也听着姚温玉的喘息和鼻音。
“你没错,”
乔天涯在他打颤时对他耳语,喑哑且认真地说,“恨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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