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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聚集到一起推推搡搡,很快拔刀举枪地对峙起来。
李继筠的担架正行于一旁,他立即自担架上坐起,怒道:“做甚么?吵什么吵!”
几个党项士兵将折子渝团团护在中间,大声道:“大人,这些吐蕃人要杀死折姑娘。”
李继筠勃然大怒,拍着担架大骂道:“混帐!
谁给你们的胆子,没有本大人的命令,你们想杀就杀?滚开,再有聚从***者,皆按违抗军***!”
“李大人真是好威风,好煞气,呼延将军因此女而死。
难道……杀她不应当么?”
随着声音,及时赶来的斛斯高车不悦地站了出来道。
“当然不应该!”
李继筠沉着脸道:“冤有头,债有主,如果真要算帐,这笔帐应该算到杨浩的头上才叫英雄,诿过于一个女子算甚么?要不然,便是那放箭的女真人,而他早已授首了。
呼延大哥连借女子之势摆脱困境都不屑为之,那是何等英雄了得,我等岂能不了呼延大哥的名声?”
斛斯高车按捺不住了:“姓李的,你不要口口声声呼延大哥,呼延大将军是我们的头领,在河西时,暂且可以以你为首,如今回了陇右,你还想替我们当家作主么?”
李继筠目光一寒,拍着腰间刀鞘,森然道:“人是我擒住的,你要杀她,先问过我的宝刀。”
斛斯高车冷冷一笑:“你不用朝我耀武扬威的,待尚波千大头人委任了新的萧关之主,自有他为我们主持公道。
哼,我们走!”
斛斯高车扬长而去,望着他的背影,李继筠也是阴鹫地一笑。
注意到折子渝凝视的目光,李继筠转过头来,向她微微一笑。
折子渝走近了,说道:“现在的你,较之以前,大不相同了。”
李继筠道:“是么?从我困守绥州起,我就与以前大不相同了。
我学会了忍,也学会了伪装,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狂妄无知的二世祖了。
这一次,我能精心策划,挑起甘州回纥造反、兴州百倍造反,如果换了以前的我,就算一百个绑起来,也想不出这样的办法。
人,总是要长大的。
而表面上,我依然狂妄自大、好色无行,粗鲁莽撞,一副莽夫形象,因为我发现,这副形象有助于保护我自己,对我这样的一个人,别人总是容易消却戒心的。”
“为什么对我坦白这些?因为我已经是你的俘虏,无法对你构成什么威胁了么?”
“那倒不然。”
李继筠微笑起来,扮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道:“夫妻之间,总该坦白一些的。”
折子渝失声道:“夫妻之间?”
李继筠一本正经地道:“不错,夫妻之间。
我决定,娶你为妻。”
折子渝目光微微一闪,说道:“呼延傲博因我而死,你不怕因此被吐蕃人迁怒?”
李继筠道:“今日仇,明日友,罗丹和夜落纥能结拜兄弟,我为什么就不能和折姑娘你结为夫妻呢?”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可以得到一位姿色殊丽的佳人,够了么?”
“不够。
如果你李继筠如今只是这么一个人,你到处寄人篱下,委曲求全,你的部下又怎会忠心耿耿,一直追随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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