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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一直想知道第二世她那样去了,他后来究竟如何了,又有没有看到自己……
可每次问他,都只是笑着摇摇头,那笑容太过苍白,胭脂便不忍心再问了。
日思夜想,朦朦胧胧间便做了一个梦……
那是鸟语花香的春日好,眼前一排檀木珠帘轻轻摇晃,屋外连着湖,屋中的陈设就像谢府一般。
院落里声声鸟啼不息,衬得春日极为繁盛。
屋里的弥漫着药味,一声声的闷咳声低低传来。
那声音极为熟悉,床榻上的人原本乌黑的发间掺杂半数白发,他这个年纪本不该华发早生,不该缠绵病榻。
“二爷,药熬好了,您多少喝一些罢。”
他看着望不到外头的墙,“外头是不是有鸟啼声……”
谢远见他神志清醒了些,轻声道:“是,春日来了,外头鸟儿多了许多,停在枝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很是热闹。”
床榻上的人不知有没有听见,苍白的面容浮起微弱笑容,“那就好……”
话到最后若不细听根本听不清,气若游丝般,风一吹散了。
刚头说话的人闭目许久,再也不曾睁开眼。
谢远静坐了许久,终是抹了一把泪,叹息道:“若是留个孩子给你,也不至于这般……”
眼前景象一下消散,胭脂梦醒之后,泪水便止不住往外流,难怪他不肯说,这般若再开口说一次,便是揭开伤疤再疼一次。
胭脂心疼得不行,一时泪湿枕侧,好在连着几日叶容都在闭关,修身养性,没叫他瞧见。
不过她忽略了屋外七只狗腿子,前些日子回来后,七煞便琢磨出了个法子,将自己变成了拳头大小,节省了不少空间。
脑袋也一下开了窍般,想方设法讨好胭脂,在她面前狠卖一阵萌,彻底讨得了欢心,叶容便也没再赶它们走,由着它们赖在山头。
见到胭脂这么一个特大情况,怎么能不去向叶容禀告,忙一只接一只,你追我打地奔到叶容闭关的地头,正巧碰上了出来的叶容,
“帝仙,那只阴物……”
“滚开,我是老大,我来讲!”
“都闭上大嘴,明明是我先听到的。”
“呸,我第一个看到的!”
“嘿,就你脸大,还你第一……”
“还能不能讲,不能就让开,别堵着碍事!”
叶容:“……”
他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半晌没听到有用的,终究没耐住性子一脚将扭打成一团的七煞踢到路边,径直往山头走去。
胭脂正坐着抹眼泪,哭成只花猫,便见眼前一道阴影遮住她,抬头一看是叶容,忙伸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搓得脸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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