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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毓晚上到家时间尚早。
蒋慕周还没出门,穿着睡袍侧身躺在长沙发上,一手支着头,一手拿着电视遥控器,正在看一则新闻直播。
乐毓远远瞥了眼,原本想上楼的,却被新闻直播里播报的内容吸引,抬脚走了过去。
新闻直播是临时插播的,播的是雾城一场突发事故,记者情绪激动的报导现场情况,而她身后,是混乱的人群,以及即便打了部分马赛克依旧血腥的画面。
从现场情况估测,只怕伤亡人数不少。
乐毓看得正入神,电视屏幕倏然就熄屏了。
她不由看向蒋慕周,蒋慕周不知何时发现的她,正回过头似笑非笑瞧着她。
“看什么,不怕晚上做噩梦?”
乐毓没心思听他插科打诨,思绪还停留在刚才从电视中看到的那场血腥事故。
她走到一旁沙发坐下,细细沉思了片刻,看向蒋慕周,说:“这是今年第五起了。”
以前也曾发生过类似的,不过不像今年这般频繁,一般是一年或者好几年才有一次。
蒋慕周垂眸,眉梢微动,不痛不痒道:“这几年联盟内外形势都很紧张,各方矛盾激化,人心不稳,自然动荡。”
乐毓几乎所有心思都投入到工作,对外界的情况关注并不多,除非像雾城这样的突发事故,全联盟范围内都会关注。
不知为何,乐毓觉得今年频发的几起事故透着些怪异,“是这样吗?”
“行了,这些事也轮不到你操心!”
蒋慕周翻身从沙发起来,去拎了药箱过来,放在茶几上,而后双臂撑在乐毓坐的沙发两侧,低下头说:“阿毓,你该操心的是我。
给我换药。”
乐毓仍陷在思考中的眼眸,不期然对上蒋慕周的眼镜,望着这双狭长的黑眸,她的思考倏然被阻断,脑海中有一瞬空白。
过了几秒,才回过神来,见蒋慕周仍勾着抹笑,目光深深看着她没有动作。
那眼神,很奇怪。
乐毓微蹙眉,问:“怎么了?”
“你这眼镜是非戴不可吗?”
蒋慕周倏然问,然后又补了句:“真丑。”
乐毓眉头又深了两分,只觉得蒋慕周这话比刚才看她的眼神还要来得奇怪。
她淡淡看着他:“这副眼镜我戴了快一年了。”
蒋慕周惊了,笑道:“才一年啊?我以为十来年了呢。”
乐毓:“……”
乐毓懒得理他,起身去盥洗室洗了手,又用消毒液给手消毒,然后才帮蒋慕周换药。
纱布揭开,伤口处的缝合线已经快吸收完了,估摸时间,蒋慕周这伤应该有一周左右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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