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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榕儿才把房门关上,头上就冷不丁砸过来一个鱼缸,她要不是歪头及时就得破相了。
即使是这样,破碎的玻璃片经过反弹,还是刺破了她白皙的手背,顾挽歌微微蹙眉。
“我不是叫你滚了吗?滚啊!”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上半身赤裸着***在落地窗前,周围一地狼藉。
邹云即使背对着顾挽歌,落日余晖还是将他好到劲爆的倒三角身材衬托的恰到好处。
只不过古铜色的皮肤上面不凑巧地攀延了几道扭曲的疤痕,这似乎就是完美艺术品上面的瑕疵,让人触目惊心。
“你这应该是生病了,发脾气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沈榕儿淡淡地说着,同时袖口深处下划出一根银针夹在自己的指尖,她曾在乡下和师傅学过医术,擅长用针。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侧过来的脸部轮廓,昏暗的光线下他的侧颜刚毅英俊,薄唇微抿,他竟然是那天车站遇到的男人。
“你说我是病了?嗯?再说一边。”
沈榕儿转过身子,他双要滴出血来,一步步迈近站在门前的娇弱女子。
他壮士的手臂上面攀爬着一条吐血信子的银蛇,与此同时邹云也伸出舌头在干裂的唇边舔了舔,就像一只潜伏在暗处准备猎食的巨蟒。
那只银蛇一边攀附着陆庭霖的手臂,所到之处的肌肤都被它两根尖细的獠牙给戳破流血,但是他却不为所动。
“你这样用疼痛的感觉自我麻痹、自我虐待不就是生病了么,这样子不好有病就得赶紧医治。”
沈榕儿感受着前方不断逼近的危险气息,指尖的银针正在微微颤抖,眼前的男人应该已经失去了理智,她必须要快准狠地扎进去。
邹云看到了眼前女人的战栗,他好心情地勾了勾唇,低下头去,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女人纤细白皙的脖颈。
他想象着自己是一只觅食已久的毒蛇,伸出自己的獠牙,然后狠狠地刺进眼前鲜嫩美丽的肉体中,血液在口腔里面迅速地流串。
那种快感,就是痛并快乐着!
邹云用宽厚的手掌捧着顾挽歌的后脑勺,他低下头轻轻地嗅着,感受着猎物濒死之前的绝望。
沈榕儿很配合地战栗,她知道这样才能放松狩猎者的警惕,让他享受捕猎成功的快感。
“既然怕就不要想着惹怒我,女人……呜……”
邹云歪头想要一口下去,却痛苦地从嘴中发出一声哽咽,有东西扎进了他的脖子,麻药还没完全起效果,他死死地捏住了顾挽歌的胳膊。
还想说些什么,邹云感觉一股困意袭来,他的身形一晃,然后整个身体毫无征兆地砸向了地板。
邹云还在晃动着自己的手腕,看着男人倒下的方向,怕对方后脑勺儿着地,她本能地冲过去用手去扶。
即使这样,邹云高大的身躯倒在地板上面还是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少夫人,少爷他没事吧?”
华伯忧心忡忡地询问,得到了沈榕儿的肯定后,赶紧推门进去。
梦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沈榕儿和邹云都从梦中醒来,两个人对视一眼,他们都已经被汗水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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