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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七公子看了一眼摊主幽怨又肉痛的眼神,笑道,“谢兄放心,他再看,小弟还是喜欢姑娘。”
“……”
05
观音渡最为著名的销金窟位于河边,每逢沐日,绣楼上就有花魁娘子待价而沽,说白了,来去都是一夜风流。
“奴叫做柳诗送。”
这一天二楼绣楼上婷婷袅袅的站着的是一个怯生生的少女,白衣绿绦,不像是艳名远播的花魁,倒像是刚入了勾栏的。
“谢兄有兴趣?”
裴子浚笑道,心里想着却是,哦,原来知寒客喜欢这样的女孩儿。
“她看起来还是个孩子。”
他想起那一年唐忱柔倒在白鹿门前,也是这样的年纪,像一朵嫩茎鹅黄的小花,风一用力,就掐断了。
谢珉行看着那姑娘一会儿,也不往前走了,只看着楼下宾客们一个又一个的出价,喧嚣声一浪高过一浪,他用力握了一下手中的知寒剑,想着他们中原人都是这样的吗?这样争先恐后的欺负一个小姑娘?
可惜他们都说了不算,他手上剑爷爷才说了算。
他才想出手,却被一只手按住了。
裴子浚笑眯眯的晃了晃手上的票子,“谢兄,何必脏了知寒呢。”
“……”
笑眯眯的公子举着银票,朗声上前,“五百两。”
他展开扇子一摇,“这个姑娘归我了。”
阁楼上的柳诗送看见是这样俊朗的一个公子,也停止了啜泣,讷讷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红晕偷偷爬上了两颊。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美人归属尘埃落定的时候,绣楼楼顶上忽然飘来一个声音,“我的美人,自然是归我的。”
谁也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等所有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白衣乌发的小美人已经钳制在那个头戴白纱斗笠的神秘人怀里了。
“阁下真是耍赖,那可是我的五百两啊。”
裴七公子恨恨道。
那个神秘人笑了,还故意在小美人手上摸了一把,“五百两么?手感不错。”
谢珉行盯了那人几秒,知寒剑已经出鞘,他一跃而起,回头对裴子浚说,“裴公子,我帮你把五百两抢回来,如何?”
裴子浚看着他的剑神对着他笑,心里噼里啪啦响了一阵,他想,知寒君的剑,竟然是为他而出的。
竟是……为他……而出的!
就在裴公子五迷三道之时,谢珉行已经和那人过了数十招,那人武功底子混乱,一时也看不出什么路数,只是轻功极好,带着大活人大累赘,面对知寒剑,竟然能过片叶不沾身,也是神奇。
他一路跑,他一路追。
不知觉跑回了唐家的领地,那人忽然站在屋顶上,瞥了一下嘴,“真不好玩,五百两还给你了。”
他跑得仓促,风吹开了他斗笠上的纱布。
谢珉行楞了一下。
裴子浚赶上来,接住扔过来的柳诗送,转头问他,“怎么了?”
谢珉行摇摇头,耳边嗡嗡作响。
不会错了。
那个人的身形和声音虽然不辩男女。
可是那顶着分明是唐忱柔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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