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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算是栽在他手里了。
婚礼置办得简单,喜烛、喜字、喜被、喜服等都是他们从镇上采买来的,把院子里里外外都精心装点了一番。
没有高堂,没有来庆贺的亲朋好友。
他们对着院子里的明月,拜了天地,拜了彼此。
夫妻对拜时,花妖宿在谢听的神念里看到身披嫁衣的方遥,酸溜溜地说还真让你给骗到了恭喜啊,我是不会随份子钱的。
面前的女子穿着锦绣团簇的红裙,肤白胜雪,远山黛眉如墨笔描画,修容如水,唇角边笑意清浅,清透盈亮的眼眸中照映着同样身穿喜服的他,像极了他多少次午夜梦中的景象,真实呈现眼前。
谢听的眸光落定在面前女子的身上,目不转睛,仿佛要把这场景深烙进脑海中。
“阿遥,我们终于成婚了”
他的嗓音带着细微不易察觉的颤抖,胸口更是被酸胀感充斥,若不是怕破坏这美好的场景,他真想抱着尾巴大哭一场。
是夜,屋里摆满了喜庆的大红香烛,窗格上张贴着红彤彤的喜字,烛光将室内照得满堂红。
洞房花烛夜,他拉着方遥躺进喜被前,隐隐听到花妖神念被切断前的跳脚抱怨。
每逢关键时候,他都不忘把花妖的神念屏蔽,方遥显露风情的旖旎,怎可被别人瞧去一眼。
“谢听,你有没有感觉我们婚礼好像有些冷清”
方遥枕着男人宽阔的肩,透过半透的幔帐,看到外面浓郁夜色,孤月高悬,微凉的夜风吹进来,烛影婆娑摇曳。
她去城里时,见过别人嫁娶成婚,都是吹吹打打,还有喜轿相迎,很是热闹。
他们没有什么亲朋好友,问及谢听的家人,谢听说他自幼离家,与亲人路途遥远,无法赶来。
方遥想到初见他那日桌案上的那封家书,若非他与家人相隔两地,也不会以家书相寄,这倒和他的说法相合,她亦没有起疑。
“我觉得这样就很好,”
谢听搂着她纤细的腰,薄唇亲了亲她的耳廓,怡然自足,“只要跟阿遥在一起,怎样都开心。”
他恨不得把这幻境里的人都抹除,只剩下自己和方遥两个人,怎会觉得清冷。
可是方遥的话,他还是默默记在了心里。
如果一切顺利,等出幻境后,他带方遥回妖界,必然要给她补一场正式盛大的婚礼,谢听想。
成婚之后,谢听和方遥实打实地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
每晚的烛火都燃到深夜,经久不息。
以至于,他们早起去采药的次数越来越少,后来干脆十天
半月才去一次。
方遥也发现了,成婚之后,谢听越来越黏她,而且似乎在床笫之事上特别热情。
每天一到时辰,谢听都会提前沐浴洗白白,盘腿坐在榻上等她。
偶尔方遥累了,不想动弹,或是想早些睡,谢听也从不强迫她,只是用些见不了光的小手段,勾着她撩拨她,把方遥勾得糊里糊涂,意识不清,然后烛光又照样燃到快天明。
每回睡到日上二竿,腰眼酸麻地起身,方遥看到身侧娇慵餍足、吃得很好的某人,都会在心里谴责自己怎么这般没定力下一次,她一定要义正言辞、坚定不移地拒绝他。
然而真的到了下一次,当那双含情的桃花眼凝看她,千百般花招使出来时,方遥还是会被他撩的迷迷糊糊,重蹈覆辙。
方遥有时很庆幸自己不是男子,否则只怕会那什么而亡
转眼又是半年过去。
夏末的暑气燥热,方遥在榻上睡了两番回笼觉,还有些倦乏得不想起,直到被谢听搂着后腰,温声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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