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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矜语气里有几分气急败坏,结婚一年,她见他的次数,还没有他的秘书见他的多。
哪怕他买个花瓶回去,偶尔也会把玩一番,但是她对他来说,等同于空气。
沈存希忽然站起来,指间夹着烟,用力吸了一口,向她走来,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浓重的烟味喷在她脸上,他状似调笑道:“等我做什么?寂寞了?”
宋子矜被烟味呛得直咳嗽,他突然欺近,成熟强烈的男性气息让她心慌意乱起来,她目光微微闪烁,她怀孕后,唐佑南就很少碰她了。
这会儿被沈存希这一撩拔,她心里竟生出几分渴望,甚至忘记了他不能人道的事实,她伸手搭在他衬衣下结实的胸膛上,声音含娇带媚,“老公,我……”
沈存希松开她,神情间有几分惋惜,“可惜,我肾不好!
也没习惯,坐公交车!”
身前的男人突然抽身而去,宋子矜差点跌倒在地,回过神来的她,盯着沈存希俊美的容颜,慢慢回过味来,他居然暗讽她是公交车。
明明是他不能人道,他居然骂她是公交车!
宋子矜气得发懵,也顾不得她来这里是有事求他,劈手指着他质问道:“沈存希,你是肾不好吗?你明明就是……”
沈存希眸色含厉,冷冷地盯着她。
宋子矜忽然消了声,她不能冲动,爸爸还等着她去救。
她勉强忍下这口气,等宋氏渡过了危机,她才跟他算细账,她放柔了声音,“老公,你真会说笑,你车库里的私家车好几辆,怎么会坐公交车?”
沈存希没说话,转身在椅子上坐下。
宋子矜款步走到他身边,在他面前蹲下来,她仰头望着他,楚楚可怜道:“老公,我爸爸被抓了,纪检委说他行贿受贿,我爸一生行规蹈距,怎么会知法犯法?你在桐城的人脉广泛,求求你救救我爸爸。”
“清者自清,如果他没做过,调查小组会还他一个清白。”
宋子矜心里有气,沈存希这意思就是不帮了,“老公,他是你的岳父,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冷漠?再说宋氏和沈氏是姻亲关系,宋氏出了问题,沈氏也会受到影响,你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沈存希看着她,突然道:“子矜,我给你指条明路,去求宋依诺,她会找到办法救你父亲。”
宋子矜难以置信地瞪着沈存希,“你是拿我开涮吗?宋依诺无权无势,她怎么可能救出我爸爸?”
“路,我给你指了,你去不去求,那是你的事。
我很忙,不要打扰我工作。”
沈存希摊开文件继续看起来,再也没有理会宋子矜。
宋子矜敢肯定,沈存希是在羞辱她,且不说宋依诺有没有这个能力,她就算有,她也不会去求。
她跺了跺脚,转身离去。
沈存希这条路行不通,还有唐佑南,她不信唐佑南会见死不救!
沈存希看着紧闭的门扉,黑眸深沉。
宋依诺,我把她们逼到你面前向你求饶,有什么怨气就发泄出来吧。
宋子矜猜对了,唐佑南真的见死不救,甚至连见都不见她。
往日床第间的亲密爱人,忽然变得郎心似铁,她简直不敢相信。
唐佑南让秘书转告了她一句话,要救宋振业,可以,叫宋依诺来。
宋依诺,宋依诺,宋子矜恨死了这个名字。
沈存希叫她去求宋依诺,唐佑面也叫她去求宋依诺,这两个男人为什么都要逼她去求宋依诺?明明她才是宋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凭什么要去求那个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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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佑南坐在办公室里,秘书进来告诉他宋子矜走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走到落地窗前,双手插在腰间。
昨天妈妈给他打电话,说宋依诺没有被人碰过,他心里一阵狂喜,他冤枉她了。
她脖子上的吻痕,一定是他当时太粗鲁留下的,她没有别的男人。
她宁愿强忍着欲火的折磨,也没有去找别的男人,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她一定爱惨了他,所以才会苦苦煎熬,挺过了这一关,而他却该死的误会她冤枉她,甚至还伤害她。
难怪她会失望会难过,他真是该死!
他要弥补,只要她站在他面前,他会倾尽一切去弥补她,然后再也不跟她吵架,再也不跟她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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