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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
彼时,长平帝从一侧小径里钻了出来,故作不知的问,“何人家的女眷?”
梅怜珍僵了一下,往前走了一步遮住梅怜宝,“婢妾,昭和郡王的夫人。”
“婢妾,太子的夫人。”
梅怜宝微抬头,蓦地看见了长平帝挂在腰间的龙头玉勾。
梅怜宝藏在袖子里的手一攥,心里已然确定,上辈子那个在禅室里欺辱她的男人就是皇帝。
如若今生他在打她的主意,她不介意再杀他一次!
“起来吧。”
长平帝对梅怜珍道:“朕有些渴了,奉茶来。”
梅怜宝心头一紧。
梅怜珍捏了捏梅怜宝的手,轻声道:“婢妾领命。”
寻着绯影追到此处,果见是这小女人,此刻长平帝就想,既然太子有心给他施美人计,他若不笑纳一回,岂不是白费了太子一番苦心。
望向半开着门的书斋,长平帝给玉莲生使了个眼色。
玉莲生犹豫了一瞬,在收到长平帝压迫的眼神时,玉莲生往前走去,“宝夫人,请到斋里说话。”
“圣上乃为太子之父,婢妾是太子的夫人,勉强算您半个儿媳妇,瓜田李下,婢妾不能从命。”
长平帝对梅怜宝的兴趣却更浓了,笑着摇了摇手中玉骨扇,“你对太子倒是忠贞。”
望着花架下的石桌石凳,长平帝又道:“既如此,就在此处说会儿话吧。”
玉莲生忙用袖子擦了擦石鼓凳,请长平帝坐下。
“你也坐吧。”
梅怜宝板着脸,蹲身一礼,“婢妾是来参加昭和郡王的婚宴的,请恕婢妾不能从命。”
欲擒故纵?
长平帝一笑,眼角皱纹堆起,又问,“可读过唐代诗人白居易的《长恨歌》?”
这般明晃晃的调戏,气的梅怜宝脸色发青,压抑着火气,梅怜宝摇头,“婢妾不学无术,不曾读过,倒是读过《礼记》,里面有一句话是翁媳不杂坐,不同椸枷,不同巾栉,不亲授。”
长平帝听罢,仔细思索,忽的明白过来,梅怜宝这是化用了《礼记》中“男女不杂坐,不同椸枷,不同巾栉,不亲授”
这句,他却不恼,反而哈哈大笑,“有意思,你这小人儿可真有意思。
怪不得太子选了你,原来你不仅有脸啊,学识也不错。
朕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彼时,孟景灏匆匆跑来,远远的就高声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长平帝拉下脸,“败兴。”
当孟景灏走到近前,见孟景灏的玉冠都歪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孟景灏,“太子,你的仪态呢?匆匆跑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朕把你的夫人怎么着了呢。
你说是不是?”
孟景灏心里窝火,面上不显,还笑道:“父皇说的哪里话,儿臣只是想念父皇了,算算,咱们父子也有两个月没见了,不曾在父皇跟前尽孝,是儿臣的过错。”
长平帝正从梅怜宝身上得了兴趣,并不想戳破孟景灏的伎俩,便假作不察孟景灏的美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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