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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虽然被抓住,但总算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总有办法救他出来。
有这么一次被抓的经历,下次他会学聪明点儿。”
天刚亮,我们就把车开到离特警部队围墙最近的路边,两只藏獒还在,格林却不见了,只有一截铁链拖在墙根前的雪地上。
我们的心凉了半截,难道昨夜惊动了里面的人,这么快就把格林弄走了?
“格林!
格林!”
我们摇下车窗喊了几声,没动静。
我不死心,下车走近一点,双手拢着嘴:“嗷——”
墙根前的雪堆拱动了两下,格林披着一身的积雪站了起来,盯着我看。
他在!
躲在雪窝子里了!
我的心快蹦出胸腔了:“格林,别怕,妈妈来了。”
我边说边死盯着狂吠的藏獒,小心翼翼地绕过去,余光瞄见格林紧张地踮了踮爪子,尾巴夹在肚子下面。
快要靠近了,我喉咙里呜呜呼唤着。
这声音狼儿再熟悉不过了。
格林绷直了铁链,使劲探过头来嗅闻。
我急忙伸手过去,一把抱住雪娃娃般的格林,拨开他头顶的积雪……咦,额头上没有疤痕!
再捧起狼脸一看,生疏的目光!
他不是格林!
我“哎呀”
一声撒手后退,“心跳”
霎时转为“心惊肉跳”
!
格林被捕的消息先入为主,我靠近这狼时光顾着提防藏獒,也没细看,竟然冒冒失失地抱住了一匹陌生狼!
再看那匹狼,他比我还紧张,抖抖身上的雪,夹紧尾巴,耳朵直贴到了脑袋后面。
他脖子上勒着一个系着死扣的皮项圈,紧得几乎嵌进肉里,颈间一圈皮毛早已被磨得光秃秃的,喉部的毛团裹着暗红的瘀血粘结在项圈上,他显然被人拴了很久了。
他试探着嗅我的味道,伸出舌头使劲舔我的手背,丝丝哑声伴随着铁链勒喉的咳喘。
虽然是不同的眼睛,不同的狼,但那亲近人的表情,还有祈求抚触的呜呜声和格林小时候太像了。
他怎么会被拴在这里?我揪着心本能地伸过手去,任他把手指叼含在嘴里轻轻咬着,只盼他别再挣扎,别再让那项圈更深地勒进喉头……
暖暖的狼吻是多么久违的感觉啊。
我仔细看这匹狼:他牙口很轻,不到两岁,可能因为他长期被拴养营养不良,瘦得像一道闪电;虽然早已成年了,可是他的身形却只有格林八个月时的大小。
抚摸狼背,长长的狼鬃掩盖之下,他的脊梁像斧片一样刺手。
他那么干瘦,我甚至可以隔着皮毛把拳头伸进他的两片肩胛骨之间。
我记起包里有读者送给格林的奶糖,摸出一把剥给他。
“女娃儿胆子够大嘛,他居然不咬你。”
部队大院里,四五个穿特警制服的人被藏獒的吠叫引了出来,“这狼你要不要?卖给你。”
真的要卖啊?我惊诧地看了看那几个人,又下意识地望了一眼特警部队的门头。
“这狼哪儿来的,怎么会拿出来卖?你……是警……?!”
我死盯着卖狼人胸前的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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