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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恭行正在马上盯着冲入蛇人军中的龙鳞军,他回过头,道:“你觉得现在是冲锋的时间么?”
我看了看对面。
龙鳞军的冲锋象滔天的巨浪,似乎要把任何挡路的东西都碾作齑粉,可是那么混乱的蛇人军却没有什么变化。
那支压住了地平线的军队,真如一个深不可测的深潭,可以将任何投到里面的东西吞没。
我有点狐疑地道:“它们没用全力?”
路恭行沉重地点了点头,道:“它们似乎还在试探。”
“为什么它们不先发动进攻?它们到现在还在试探,那实在已失了先机了。”
路恭行缓缓道:“不知道。
我觉得,驯化这些蛇人,实在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这时,中军已冲了上来。
我道:“路统制,你再不冲锋,那在武侯跟前就不好交待了!”
路恭行痛苦地垂下头,道:“我不能。”
“为什么?”
我有点奇怪。
这时,蒲安礼也过来,叫道:“路统制,为什么不冲锋?”
路恭行看了我们一眼,咬了咬牙,道:“好,冲锋!”
我们牵回马,都不禁有点兴奋,蒲安礼甚至还对我一笑。
这时,我听得路恭行大声道:“弟兄们,冲锋,要小心了!”
冲锋时从来不会有什么“要小心”
之类的话,我有点恼怒。
不管路恭行想到了什么,这时说这些泄气的话,实在是有乱军心。
我将马带到祈烈边上,道:“冲了!”
前锋一营的号兵吹起了冲锋号。
前锋营的冲锋号是用一只大牛角特制的,吹起来低沉浑厚,吹得好的话,声浪一波接一波,一波比一波高。
此时一吹响,有点象一个焦雷在人群头顶滚动,身后冲上来的中军发出的沉重喧嚣的声音,也根本掩不住那一阵阵号角。
我一带马,道:“小烈,跟着我!”
我的贯日弓太大,也太重,因此平常只让他拿着,我的马上只挂了一杆长枪和一柄攻城斧,背着十枝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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