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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或许是白天忙乱的时候掉了东西。”
风荷起身回话。
王妃点头不语,半日又道:“只是古油来得着实可疑,那吴家的呢,传来问话。”
“儿子备着母妃随时传问,让她等在外边呢。”
其实杭天瑾问到的不仅仅这些,不过王妃打断了他他自然不会坚持叙说,何况吴管事一向得王爷信任,他不想冒然得罪了他。
吴家的进来时有些迟疑,虽然她极力镇定,但是风荷依然看出了她在颤抖。
吴家也算得上王府里有体面的老仆了,祖上就服侍太王爷的,现在又是王爷的心腹。
不过前几日吴良材似乎做错了什么事,被王爷申斥了一顿,这几日并没有在回事处管事。
大火之后,沉烟就悄悄询问了当天值夜的王婶子和包嫂子,随即放出风声,失火的屋子里找到了一样东西,并不是库房所有,怀疑是有人落在这里的。
如果有人暗中捣鬼,行事匆忙慌乱,难免有些对景,便是没有掉东西都可能产生怀疑。
当然对那种心思缜密成熟的人而言,这招一点都不管用,可风荷赌的就是做了坏事之人的恐惧心理。
王妃脸上略有不虞,语调沉了沉:“吴良材家的,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难道连府里的规矩都忘了不成?三更半夜的去库房作甚,既是掉了东西只管白天去问就好,为何如此冲动?”
别看王妃训斥的重,其实一字都不曾涉及到重点,风荷起身走到王妃身后,笑着劝:“母妃,吴嫂子丢得怕是重要物什,心下焦急才等不及晚上就去了。
吴嫂子你说是不是?”
吴家的万想不到风荷会站出来为她说话,愣了半刻之后,慌忙点头跪下道:“正如四少夫人所言,奴婢太过着急才会犯了糊涂的,求娘娘饶过奴婢吧。”
“吴嫂子掉得什么东西那般紧要呢?”
风荷闲闲的问了一句,语气很是不经意。
“是,是一根簪子。”
吴嫂子好似很急切,很快却又放低了声音。
对于王府几辈的老人而言,一根簪子实在算不上什么东西,可惜她在三少爷面前已经说过,现在改口不得。
王妃不及多想话已出口:“不就一根簪子吗?难道你还少了戴的不成?”
风荷当即执了杭莹的手,与她笑道:“咱们家里,一向宽待下人,尤其是跟过长辈的。
听吴嫂子说得,就好比咱们亏待了她一样,连根簪子都等不及天亮起来去寻,半夜就巴巴的去找开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留下了什么把柄呢。”
吴家的本来已经有些镇定,可是风荷的话惊得她冷汗涔涔,寒冬腊月的小衣都湿透了,磕头不止:“奴婢不敢,那是奴婢婆婆留下的,是以奴婢才分外小心些。”
“原来如此,倒是我误会吴嫂子了。
王婶子说走水前的晚上吴嫂子去找她闲话打发漫漫长夜了,莫不是那个时候掉的?”
风荷不等旁人说话,就紧跟了一句。
众人只当是一句普通闲话,也没放在心上,可吴家的有心病,哪里经得起风荷一惊一乍的,唬得魂儿没了半个,只顾磕头:“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奴婢想着王婶子夜里寂寞,打了酒菜陪她稍坐一会,不过一个时辰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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