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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做了一副认命状:“算了,我还是做好死的准备吧,他指不定怎么添油加醋的挤兑我,让老太婆往死里整我呢。”
“夫人,不会的,好赖他和您妹妹订了亲,怎么也会帮您的。”
这么说,倒也是,孟府的人不待见自己,是因为她是她娘肚子里带来的,不是孟大人生的,但是孟云朵不同,她可是根正苗红的孟家嫡小姐。
孟老太太这样那样的不待见她娘,对孟云朵可是捧在手心里的。
孟云朵又亲近她这个姐姐,在秦王耳边说两句软化,这秦王也不至于看着她这个大姨子去死。
说句难听的,她要真死了,也给他们即将到来的婚宴添晦气。
这么一想,两眼炯炯,满怀希望。
然而,希望越深,失望特么越大。
等到日落西山,等到月上三竿,等到日头东出,睡都睡了一觉,这人还没来。
倒是老太太大约怕弄死了她不好和太后交代,下令让她回去休息。
托水轩水汐的福,她昨夜其实是睡过去的,水汐就是个变戏法的,那大裙子里还夹了个毯子,又脱了外套给孟白云盖上。
哆哆嗦嗦不至于冻死的,孟白云睡到了天亮。
然后真的回了桐院,躺在了舒坦的床上,就睡不着了。
苏儿进来,探头探脑。
“醒着呢,别看了。”
苏儿给吓了一跳,片刻后又小心翼翼问道:“奴婢拿了药,给您擦擦吧。”
“擦过了,你忙去吧。”
苏儿转身要走,又忙返身回来:“夫人,昨儿谢谢您。”
“谢我什么?”
苏儿脸微微红,心里却明白孟白云其实知道她说什么。
她也不多矫情,替孟白云拉了下被子,动作是少有的柔情,而不像往常一样那样怕她。
“您歇着,奴婢去给您熬粥。”
“我又不是淌血断骨头的,粥哪里管饱,给我来点硬菜,我饿的慌。”
“是夫人,对了,秦王一早上派人送了两枝血参过来,放您衣柜上了。”
秦王来过,一早上来过,那么她放出来,难道不是老太太怕弄死她开恩了,而真是托了秦王的福。
管他呢,总归人是出来了。
“知道了。”
“还有一封信,在那血参盒子下面。”
还写信,咋滴,要骂她如何如何的给他添麻烦,如何如何惹他讨厌了?
孟白云懒得看,翻了个身,波棱盖被扯到了,疼的倒抽一口气。
门口两个声音由远及近,凉凉的满是讽刺传来:“怎么没死在外头呢,彻夜不归家,是和哪个男人相好去了,真是不要脸。”
苏儿看到两人就脸白,却还是本着几分忠诚没借口逃跑,倒是孟白云怕她一会儿被吓晕了倒了自己的威风,吩咐:“苏儿,你去泡茶。”
“夫……”
“没耳朵啊,去啊。”
“是。”
打发走了苏儿,孟白云坐起身,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两位:“您两位是盼着我死在外头吧,可惜了如不了您两位的愿了,不过这事儿可不是这么就算了,我正盘算着怎么把我受的从您两位身上讨回来,您两位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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