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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棕英从她身上淡淡一瞥,陶月安披着黑发,像白玉雕的,不停用墨发去遮挡春光,水红色的睡裙,黑色,白色跟红色交杂在一道儿,更是生生多出几丝妩媚。
他沙哑道,“都退下,这里让太子妃伺候就行了。”
陶月安的动作硬邦邦停住,王嬷嬷听罢一喜,忙道,“是,奴婢们这就退下,不叨扰二位贵人就寝。”
说着,转过身让一屋子的婢子太监出去,只是在经过香炉时,让翠竹遮着,朝燃着的熏香里扔了点儿东西。
一屋子人鱼贯而出,脚步声渐渐息止,当大门从外头缓缓落上时,陶月安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却只能对着跳动的红烛坐着。
花魁跟王嬷嬷教她的事儿全抛到不知那里去了。
尴尬僵持了许久,郑棕英忽然挪了挪身子,陶月安登时陷入戒备状态,却发现他只是换了个坐姿,才继续坐着,不时用余光瞅一瞅他有没有其它动作。
敌不动,她不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红蜡烛都燃了许多,陶月安迷迷糊糊的意识不清,腰间忽然环上一只手,像条毒蛇缠在身上。
陶月安的瞌睡虫全被吓得四散逃跑,却不敢把手指头一个个掰开,只能咬着牙,如坐针毡。
那手环着她,环了一会儿,开始没什么动作,接着开始不安分,隔着裙子磨蹭她的腰。
裙子是纱的质地,擦在身上,像一堆堆蚂蚁成群结队地缓缓爬过。
陶月安轻咬着贝齿,忍耐着那条冰凉而粗糙的毒蛇在自己腰上四处扭动,渐渐越箍越紧,终于一把扯着她挨着坐到他身边,肩膀上沉甸甸地压着毒蛇的头颅,那殷红的信子就喷在她雪白娇嫩的脖颈上。
“殿下,殿下……”
陶月安害怕地拉住乱窜的蛇尾巴,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殿……殿下下,您还没沐浴,臣妾伺候您……好不好?”
“好。”
陶月安浑身都在抖,连带挨着她的手也跟着在抖,她轻轻一拉,就滑了出来,“殿下……殿下,净室里有水。”
那是王嬷嬷一早备下,让她完了伺候太子殿下沐浴用的。
现下为了拖时间,倒先派上用场了。
陶月安站起身,想引他去净室。
结果刚走两步,就被人从后头一把抱住,“别动,不许动。”
他要制住陶月安这样娇娇弱弱的女子,几乎毫不费力。
陶月安挣扎几下就没了动作,双手按在腰间的大掌上,闭着眼,惊恐地感觉蛇濡湿的信子从脸颊旁侧一路朝下,在耳垂处格外留恋,又啃又咬。
“殿……殿下,您还没沐浴。”
身后的人根本不想睬她,陶月安无可奈何地低下头,目光触及那双手时,忽然被吓得魂飞魄散。
太子殿下同她一块儿长大,自小就被贵妃姑姑和皇上娇生惯养,手上哪会生出这么多茧子?还有那赫然一道伤疤,生生割裂了手背的皮肤,这分明不是太子郑棕英会有的!
“你不是太子,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儿!
?”
陶月安一把推开他,那人似也没料到会被看穿,手一松,就由着她像一条灵活的尾鱼一样滑出去,逃到桌案另一边。
陶月安不敢在这危险的地方呆着,飞快地朝门那边跑,边跑边叫,“嬷嬷,嬷嬷,快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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