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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为我难过,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很奇妙,而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也很残酷。
我是从那些日子里走出来的人,别的不敢说,心胸一定比你们这一代人宽广的多。
我没有好父亲,却有个为了我能豁出性命的母亲,幼年时期,有这份儿情,我就不算白活。
年轻时候嫁给泽修的爷爷,那会儿的军官吃香啊,我嫁过去,过了半辈子安稳太平日子,生了四个儿子,作为妻子来说,这辈子也不算白活了。
夫妻没能走到老,半路拆家,这事儿只能说是命。
离婚后,我也不是一个人在这边儿的,泽修的父亲一直陪着我呢。
四个儿子里,还有这么一个儿子愿意守着我这个并不能给他带来多少好处的母亲,作为母亲来说,这辈子也是圆满的,泽修一岁断奶就被送来我身边了,泽修的妈妈至今还每天跟我打电话,作为长辈来说,这辈子难道算是白活了?”
苏还丹心说,您要是这么想的,那您这辈子其实很幸福。
知足常乐,大概说的就是周女士这样的人生心态。
周女士住的是二层小洋楼,前院后院极大,前院是花园,只有一些能走动的小道,后院是菜地,还有一颗银杏树。
家里三个保姆,吃穿用度一应齐全,亲近的儿子儿媳隔三差五就来这边陪着小住,这日子,其实真不能说差了。
在这边儿吃饭,要随着老人的口味走,比较清淡,做饭的保姆厨艺极好,杭帮菜也是很好吃的。
天色刚擦黑,周女士就要睡了。
于泽修就带着苏苏玩去了。
去的是于泽修在这边儿的发小开的酒吧。
兄弟俩一见面亲的不行,拥抱了一下,名叫张权的白胖子,冲着苏还丹乐和:“弟妹,辛苦了。”
苏还丹纳闷,辛苦什么呢?
等聚会结束,于泽修有点儿微醺,他们回去小洋楼后,于泽修才跟苏还丹絮叨:“我可能是奶奶唯一养大的孙子,奶奶对我比较娇惯,我脾气不是很好,有点儿急,性格也不是很好,都说我自私,只想着自己。
可奶奶说,我有家世,家里又有钱,活的任性一点儿也是应该,只要不违法乱纪,怎么活,谁还能说什么?”
所以都知道你任性,是个小霸王性子,难伺候,你兄弟张权才觉得我能跟你谈对象,是我辛苦了?
那你以前那牙是天生的吗?
于泽修扭身就往他的卧室走,不想搭理苏还丹了。
真以为他醉了,嘴上不把门了?
苏还丹没得到答案还挺失望的,可第二天周女士就解密了。
“他小时候换牙,就喜欢舔,一口牙就那样了,都以为是我这个亲奶奶不管孙子,才叫孙子长了那么一口牙,可冤枉死我了,他打小那小霸王性子,我说了,他也要听啊。”
周女士绝对不背这口黑锅。
苏还丹心说,于泽修的小霸王性子不也是您养出来的?
所以,根源还是在您……
嗯嗯,不说了,不说了。
年二十九,于泽修的父母也来了,小洋楼的年味儿越来越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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