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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雪生早就想八卦了,问云嬗,她就是三棍子打不出个p来的闷葫芦,认识两年,她从来没有看懂过她。
“你觉得我能对她做什么?”
贺东辰一副闲聊的语气,大概只有面对贺雪生,他才有这样的耐性。
“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你。
反正你不准欺负云嬗,她现在是我的好姐妹。
对了,云姨还提了一件事,说要给云嬗找个合适的对象,你有没有认识的青年才俊,给介绍一个呗?”
贺雪生讨好的望着他。
贺东辰常年在商场里摸爬打滚,再加上他眼睛很毒,只要过了他的眼,得了他的认哥,人品相貌才气财气方面才够扎实,所以贺雪生只能把寄希望在他身上。
“她什么态度?”
贺东辰问道。
贺雪生说:“她还能有什么态度,闷葫芦一个,问她喜欢什么样的,她说是男人就好。
这么不挑嘴的,我真是操碎了心。”
“……”
贺东辰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她还真不挑嘴,这是渴嫁渴得有多厉害?
……
云嬗坐在马桶上,不停打着喷嚏,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只要危险降临,她总会忍不住打喷嚏,她揉了揉鼻子,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形,贺东辰走了没有。
这辈子,大概也只有这么一个男人,让她如此矛盾在意。
想出现在他面前,又怕惹他生气,更怕他说的否则!
那是她承担不起的后果。
她靠在马桶上,大概等得太无聊,她上下眼皮直打架,不一会儿,就靠着抽水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冷醒了,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她浑身一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她侧耳倾听,外面很安静,她抬腕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宴会结束了吧?
她站起来,腿有些发麻,她伸展了下僵硬的手臂,等那股酸麻消失,她才推开格子间的门走出去。
她扭了扭脖子,来到盥洗台前,洗了下手,这才开门出去。
走廊上十分安静,高跟鞋敲打在地砖上,响起了回音,前面的宴会厅灯光暗下来,她走过去,看见洒店服务员正在清洁地面。
看见她走过来,全都望着她,她窘迫的挠了挠头,尴尬解释道:“不小心睡着了,宴会结束了啊?”
服务员瞧着她憨厚可掬的模样,都忍俊不禁,其中有个服务员道:“已经结束一个小时了。”
“谢谢啊,那我先走了。”
云嬗快步走出宴会厅,脚上的伤让她步伐有些迟滞,她走出酒店,夜风拂来,她冷得打了个寒战,双手抱着手臂。
她一步走下台阶,一边拿手机给保镖组长打电话,确认贺雪生已经安全回到贺宅,她才挂了电话。
步下最后一个台阶时,她脚上的黑色中跟鞋不知道怎么就飞了出去,她光脚踩在台阶上,瞪着那只鞋子,心里庆幸,好在现在已经是深夜,丢人别人也看不见。
她正要朝那边走去,一双熨烫得笔直的裤管出现在她视野里,她一怔,然后看见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弯下腰,捡起了那只中跟鞋。
她顺着那只漂亮修长的大掌看去,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那张英俊的脸,男人握着鞋子,步履从容优雅地朝她走来。
夜风拂面,吹乱了她的头发,发丝在眼前飞舞,她仿佛看到了宿命的安排。
有些人,无论你怎么费心躲避,终有一天,他会重新出现在你面前,狭路相逢,勾起你藏在心里的悸动,然后深陷,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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