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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气愤道,“而且我还遇见一个一直在嘲讽我的人,真的很伤心……我也很害怕,一直在被欺负……”
我有点好奇了。
“怎么嘲讽的?”
“他骂我可怜啊!”
“……哦,那确实。”
我扯了扯嘴角,无法理解说青木可怜的人的脑回路。
青木一看就是个不同于常人的人,得寸进尺得很,怎么想的。
我拉住伞柄,把伞往下移了一点,青木毫无反应依旧在哔哔谴责,在他口中自己就是一个无辜至极的小白花,对方就是恶毒的大叔大婶,天天欺负他。
走了一段距离,雨又飘进来,他撑着撑着就又举上去了。
青木还在说,嘚吧嘚吧的说个不停。
我再次把伞下移,过了会儿又上去。
我烦了,直接把伞拿过来:“我来撑!”
“……诗绪里,你也这么觉得的吧!”
他说道,对于我来撑伞的动作接受良好。
……对不起,刚刚被雨打脸,完全没听到他说了什么。
我一顿,含糊嗯了一声。
随即,青木絮絮叨叨又撒娇的声音裹挟着雨声混进耳朵里,我目不斜视,没发现青木说着说着逐渐低下头,直到彻底失去声音。
我:“?”
“……诗绪里,伞真的好低。”
青木的头顶被伞面笼罩,他还特地低了低头,依旧躲不过被伞面顶头的遭遇。
而外面的伞面被他的头顶顶出个圆形突起。
我:“……咳。”
因为平时打伞就很低,所以…
我默默举高一点,青木却开始输出:“这个做伞的好废物,居然把伞柄做那么短!”
…这是什么滤镜?
我忙解释道:“其实是我撑得低……反正现在好了。”
青木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就好似如果真是我的错,他就别扭地不谴责、默认了一样。
雨中的街道行人很少,氤氲湿气漂浮在空气中,雨滴连成串掉落,鞋身被溅起的或多或少的水滴沾湿了些。
“你这样,升学怎么办。
离大学不远了吧。
还随时消失。”
“无所谓,”
青木恹恹道,“大学很无聊的诗绪里。
你不要去。”
……这话说的跟他以前上过大学似的。
“怎么可能啊,没文凭,进厂都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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