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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巡检和王捕头早就帮忙联系好熟人替苏妙借了几辆大车,搬家日由青龙帮的人帮忙驾车送苏家人去丰州。
和购买小院的人交接了钥匙,收了余款,一家人分坐三辆车预备启程。
苏烟趴在车窗前望着安静祥和的小小院落被晨光笼罩越发显得孤零零的冷清,心里泛起浓浓的不舍,红着眼圈喃喃说:
“刚来这里的时候觉得好怕,那么破的房子又黑又窄,现在要走了却又觉得舍不得。”
“毕竟已经住了三年。”
苏娴听他这么说,不由得也掀开车帘望了望,“开始时觉得怎么都好,真卖出去了心里还真有点发酸。”
苏烟红着鼻尖重重点头。
“没办法嘛,银子太紧巴了,再说又已经在丰州置办了酒楼,以后住在丰州,不能经常来长乐镇,白留一个院子变成像以前那样年久失修反而浪费。”
苏妙道。
“说的也是。”
苏娴笑了笑,重新坐正身子,道,“反正在哪住都一样,比起长乐镇我更喜欢丰州。”
“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不管住在哪儿都是家!”
苏烟笑嘻嘻说。
众人微怔,苏娴哧地笑了,在他的后脑勺上用力一拍:
“就你会说!
死小子!”
苏烟抱着后脑勺大声抗议道:“大姐,你不要打我的头,把我打笨了你替我去参加府试?”
“不过是个府试,你这小子也敢这么嚣张!”
苏娴按住他的脑袋就是一阵揉搓,苏烟哇哇大叫起来。
纯娘看着他俩,抿嘴一笑,苏婵也没忍住,偏过头去,勾了勾唇角。
苏妙在他们每个人身上扫了一眼,杏眸弯起,莞尔一笑。
马车来到通往丰州的官道时,一大波熟人正等在路边准备最后送送他们,苏妙跳下车跟他们一一告别,几个大嫂子因为舍不得泪眼汪汪的,弄得苏妙心里也发酸,红了眼眶,苏烟得福他们已经哭了起来。
足足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宁乐胡大舅这边催促,王豹吴阿大那边拉着,双方才总算彻底道了别,约定好时常串门子,苏妙等人重新上了车,恋恋不舍地挥着手,大车吱吱嘎嘎驶上官道,向繁华又未知的丰州城进发。
过了正午,三辆大车进入丰州,减慢了速度轱辘辘来到位于寿春街的新酒楼前。
苏妙跳下车去后边的车上扶着腿脚不利索的苏老太下来,老九已经手搭凉棚立在酒楼前啧啧赞道:
“乖乖,小大姐这新酒楼可真气派!”
苏老太拄着拐被胡氏和苏妙搀扶着站定,转过身望向装潢雅致的二层建筑,觑起老花眼看着顶上的匾额,过了一会儿问苏妙:
“那匾上的字儿我咋觉着眼熟呢?”
全家只有老太太不识字,就连苏娴小时候也跟孙大郎偷读过,和离之后还跟着女先生念过三年书。
一块方方正正的乌木匾额,匾额的最右侧是一个印章图案,鲜红的印章框里用红色的篆体赫然刻着两个篆字“苏记”
,接着从右往左便是三个烫金的大字“品鲜楼”
。
“奶奶,那是苏记品鲜楼。”
苏烟笑嘻嘻地回答。
“品鲜楼?”
苏老太身子一颤,呆了一呆,望向苏妙,满是皱纹的嘴唇哆嗦起来,红着眼圈,一字一字地问,“真是品、鲜、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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