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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郁在飞机上偶遇十年前的初恋,发现他全然变成另一个人,又骚又坏。
而且身份还是数学老师。
而且还是即将和自己同班的数学老师。
裴灼还是跟着他走了。
他不知道他会把自己带到哪里,也不知道在校外会发生什么。
但是这种被支配的感觉……很好。
陆凛开着车穿过两条街区,把他带到了一家很僻静的日料店里。
虽然是工作日,但也有很多人过来吃饭喝酒,一楼散座基本没有空的。
服务员和他很熟,打了声招呼带着他们去了二楼的雅座。
北京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哪儿商圈都贵,餐厅其实也没多大。
两个人脱了鞋坐在小包间里,墙上绘着海潮红日,角落还放了一瓶梅枝。
餐品很快上全,服务员笑着说了声用餐愉快,仔细的把木门关好,留他们两人在榻榻米上相对无言。
远处有潺潺流水,还有模糊的说笑声。
桌下空间很小,但刚好可以放下双腿,一起安静的吃个饭。
陆凛没有开口,而是拿了清酒瓶倒了一盏朝香白鹤。
第一盏是给他自己的,倒好以后放在自己坐着的左侧。
第二盏是给裴灼的,倒好之后仍然放在了左侧。
“裴老师,过来坐。”
裴灼正垂着眸子看他倒酒时曲起的指节,在听见这句话时怔了下,犹豫了几秒。
这里本来就空间有限,如果两个人并列坐在一排,难免会有肢体碰触。
陆凛也不催他,指尖却覆在第二盏的杯沿上,缓缓的刮了一下。
“不想喝酒么?”
裴灼缓缓起身坐了过去,和他陷在了同一处,肩膀也靠在了一起。
听话的感觉也很好。
他接了那杯酒,唇印在指腹擦过的地方,把一整杯慢慢喝完。
陆凛起身帮他把餐具归置好,又帮他往瓷白小碟里倒酱油。
裴灼没怎么动筷子,喝了两口汤以后停了下来,搅着汤勺半晌道:“陆老师突然用香水了。”
陆凛抿了口酒:“嗯。”
“陆老师好几天都没有和我说话。”
“也不肯看我。”
陆凛放下了酒杯,侧眸看他:“生气了?”
裴灼想了想:“也没有,就是有点慌。”
陆凛没有说话。
封闭性强的包厢很给人安全感,也不怕有同事突然闯进来。
裴灼放松了一些,任由自己靠着他的右臂,过了一会儿又道:“陆老师的香味……很好闻。”
不喷也好闻。
陆凛坐在原处,目光垂在两人搭在桌沿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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