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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姑父、姑姑相继离世,婵儿心里就背负了太多的重担,平常的表现也完全不是一个同龄少女该有的样子,就拿关系最近的赫连嘉露来说,每次堵辙看见嘉露的快乐,都会对婵儿更多一分疼惜。
至于婵儿忘记以前的事情之后,性情虽然活泼了不少,但是比起和关沭朝夕相处下来的亲密,和自己已是疏远了许多。
像今天这样久违的亲近,竟然给堵辙带来一种强烈的感动。
“堵师弟,难道你被月儿问倒了?”
拓跋雅布出言打断了堵辙的思绪。
“雕虫小技。”
堵辙回过神,好胜心起,不由自得一笑说道,“这一瓶茶叶颜色深褐色,茶叶弯卷成半球状,干茶气味为甘浓香,显然是铁观音。
用水沏之,汤色呈深黄色,汤味浓而醇厚,微涩中带甘润味,香气深厚,有明显的回甘。
而这一瓶嘛,淡绿而带白毫,芽尖多,形状短细,茶中还混有薰花的花箔,茶香有浓甜的花香味,自然是花茶了。
只不过这茶中掺杂的花多了些,一般来说,七分茶、三分花更为适宜……”
堵辙正说着,忽然停下来看向门外,似乎听见了什么动静,而自言自语道:
“难道原涵兄这么早就回来了?”
拓跋雅布同一时间也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张望过去,在目力所及的范围内意外现了湛暮宵的身影。
“此去太乌门少说也需两日路程,湛师弟何故半路折返呢?”
拓跋雅布说话间已经站起身,和堵辙及婵儿对视一眼,三人于是前后脚朝湛暮宵等人走去。
“暮宵,你这是……”
待走近后,堵辙便现了湛暮宵的不对劲。
“公子和我遇上了暗袭,对方出手凌厉而狠辣,伤了公子的手腕。”
走在湛暮宵身侧的合峥开口解释道。
“是什么人竟然能轻易打伤你?”
“他还毁了我送丁率的那幅画。”
湛暮宵说着,目光从堵辙移向拓跋雅布,“拓跋兄,你对接骨很有心得,这下要麻烦你了。”
“这个你大可放心。”
拓跋雅布颔道,“只是你可知道对方是谁?”
“我没有十分的把握,但是……”
湛暮宵停顿片刻,才继续说道,“应该是丁率本人。”
“说的对,除了他,其他人也很难在距离杳魔宫这么近的地方让你吃暗亏。
不过他隐瞒身份偷袭两个晚辈,这算什么意思?”
堵辙又道。
“如果我为他准备的礼物不能按时送达,那么他或许就有了借口真正以大欺小来对付我这杳魔宫。”
湛暮宵用左手扶住右手手腕,说道,“还有三天,除掉路上花费的时间,最多还有一天,而我这右手怕是没法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再完成那样一幅画作了。”
“画不成就不画,他如果敢打上门,咱们这么多人奉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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