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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高!”
风挽月这下更急了,赶紧给女儿喂了布洛芬口服液,又拿湿毛巾给女儿擦了擦脸,先帮她物理降温。
外头还刷刷下着大雨,风挽月打着伞出门,站在崔嵬的房门外,砰砰砰敲门,大喊道:“二蛋,你快点醒一下!”
很快屋里就亮灯了,崔嵬开门出来,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见她过来,欣喜地说:“嘟嘟睡着了,你过来找我?”
风挽月跺脚,“什么呀!
嘟嘟发烧了,体温太高,必须马上送去打针。”
崔嵬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好,我马上穿衣服。”
风挽月撑着伞走到她的车辆旁边,坐进车里插钥匙打火,可是打了半天还是没打着火,车子只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
风挽月一时又气又恼,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盘,一个多月没有开这辆车,电瓶可能没有电了。
崔嵬也撑着伞跑了过来,大声问:“怎么了?不能开了?”
雨声太大,所以他不得不提高声音。
“可能是电瓶没电了。”
风挽月下了车,气愤地摔上门。
她回到屋子里,又摸了一下女儿的额头,还是烫得惊人,一时急得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
崔嵬面色凝重,但犹然保持着冷静的头脑,“村子里应该有车,就算没有车也有农用三轮车,我们抱着嘟嘟去光华村找车。
最近的卫生所在乡镇里,离这里有十五公里,现在下这么大的雨,光靠腿肯定走不过去。”
风挽月强迫自己冷静,“对对,要去光华村找车。”
她在屋子里翻了几分钟,终于翻出了一个很大的白色塑料袋。
她给小丫头穿好衣服,又让崔嵬抱着小丫头,将塑料袋剪了一个洞,做成塑料斗篷,整个套在崔嵬身上,只露出他的脑袋。
拿上钥匙、手机、钱还有手电筒,风挽月和崔嵬就带着女儿出门了,顶着大雨往光华村方向走。
小丫头被套在塑料袋里不会淋到雨,崔嵬两只手抱着她,不仅不能撑伞,还要随时注意她会不会被塑料袋给闷到。
风挽月一只手给两人撑伞,一只手提着手电筒,半边身体基本都湿透了。
途中,她还一直给刘校长打电话,试了好几次,终于把刘校长夫妇从睡梦中叫醒了。
山里的手机信号本来就不好,加上下雨,信号就更差。
风挽月说了好半天,才终于把情况说清楚。
刘校长告诉她,杨慧的父亲就有一辆农用三轮车,村里如果谁家的孩子半夜发烧,都是找他开车送去乡镇的卫生所打针。
从学校到光华村要走两公里的山路,如果是平时,崔嵬只需要十五分钟就能走完,可夜里下着大雨,他和风挽月用了四十多分钟才走到。
好不容易找到杨慧家里,敲门把杨慧父亲叫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杨慧也起床了,得知风嘟嘟发高烧,也要跟着一起送嘟嘟去卫生所。
不过时间太晚了,又下着那么大的雨,杨慧父亲没答应让杨慧一起去。
农用三轮车前头的驾驶舱里只能坐一个司机,后面的车厢没有篷。
杨慧拿了一个小板凳放在车厢靠近驾驶舱的位置,这样崔嵬就可以抱着小丫头坐在板凳上,风挽月则站在崔嵬身边给他撑伞。
准备妥当之后,杨慧父亲开着三轮车离开光华村,往乡镇行驶。
山路崎岖,坑坑洼洼,下过雨之后更是泥泞不堪,三轮车不仅提不起速度,走起来还特别颠簸。
风挽月不得不用一只手紧紧抓住三轮车后车厢的架子,稳住身体。
崔嵬也必须用脚蹬着三轮车的车厢,才能保证自己稳稳坐在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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