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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唐门比武大会定在了何时?又在何地?如何才能赴会?”
凌照虚心下惊疑不定:“难道情教的魔头,果是冲着唐门而来?情教和唐门,一个在四川,一个在江南,未曾听说他们之间,有过什么过节。”
说道:“启禀尊使,比武大会定于明日午后,唐家大院。
受邀之人只须拿着唐门的请帖前去,到时自有知客负责接待。”
沈泠衫微笑道:“很好,很好。
我二人奉教主之命,到此办差,只因走得匆忙,忘了带上请帖。
明日有劳凌掌门与我们一同前往,知客倘若问起,只说我们是一起来助拳的,其他无须多言。”
凌照虚明白她的话当不得真,心中却是一宽:“情教想借着我的请帖,混入比武大会,不知暗地里藏着什么阴谋诡计,嗯,多半是来寻唐门晦气的,与我并无太大干系。”
连声道:“是!
是!
谨遵尊使之命。”
想到自己性命一时无忧,不由地暗暗长吁一口气,呐呐地道:“敢问尊使,在下的解药不知……”
他话尚未说完,就听沈泠衫喝道:“情教做事,向来一言九鼎,我既然已允诺于你,七日之后,自会给你解药,啰里啰唆作甚么?!”
她转过头来,向白衣雪眨了眨左眼,说道:“白云使者,你先替凌掌门解了穴道吧。”
她听凌照虚一口一声“尊使”
,不知具体何意,少年人玩心既起,随口便封了白衣雪一个“白云使者”
。
白衣雪肚中暗笑,脸上始终不露声色,说道:“是,谨遵黑目使者之令。”
灯光映照之下,沈泠衫一对乌溜溜的眸子,晶莹光亮,他也信口胡诌,封了沈泠衫一个“黑目使者”
,意即她的一双黑目燦燦如星。
那情教使者的身份是何等的威赫显尊,却被二人轻易互许,如同儿戏。
沈泠衫听了微微一笑,凌照虚心中却是一凛:“果真是情教使者!”
眼珠子滴溜溜一阵乱转,一番苦思冥想,怎么也想不起情教的使者中,有“白云使者”
和“黑目使者”
这两号人物,想必都是新近入教的少年高手。
白衣雪踏步上前,伸出双指一戳,解了凌照虚的肋下穴道,与沈泠衫头也不回,打开房门,扬长而去。
凌照虚骨软筋麻,勉力站起来,手扶椅背,躬身说道:“凌某恭送二位尊使!”
待得二人已经远去,凌照虚双膝一软,颓然坐下,一时心乱如麻:“白云使者?黑目使者?情教中只听说有十大情使,何时又冒出两个这般厉害的娃娃?嗯,是了,以他们的本事和手段,年纪轻轻就与十大情使并列,倒也不奇。”
心中又暗自庆幸:“亏得自己机敏,对他们一口一声‘尊使’,不敢有半点的轻慢,否则以情教中人的性情,二人只要稍有不快,扣下凄情骨立丸的解药,自己的这条小命,就往那黄泉路上去了。”
又想:“情教之中,高手如云,他们此番来寻唐门的晦气,派了这么两个小娃娃,他们必有过人之处、非凡之才。
明日相见,当不可有丝毫的怠慢,只有讨得了他们的欢心,那凄情骨立丸的解药,方有着落。”
房门大开,一阵寒风吹来,他不由地打个冷颤,方才惊觉贴身的一件内衣,早已被汗水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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