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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便是女子多半道德感比较高,有些事情男子做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女子却会常常自省,这也是求神拜佛者多的缘故了。
这锦娘心里虽然不信,但是抄了经文过来,显得很虔诚。
没办法上有所效,下必行之。
申知军虽然是个很清廉的人,但他家人有时候也未必都这般,筠姐儿就说在申五姐的身上见到好几串念珠,说是底下人孝敬的。
吃完一顿素斋,锦娘听了一会儿佛法,才打着哈欠回去。
再看阿盈更是小鸡啄米似的,一个颠簸,她醒了过来,才道:“娘子,这佛法也太精妙了,我还有些听不大懂。”
“听不懂是正常的,你这个年纪若是能够参悟禅机,那可不得了了。”
锦娘笑道。
回到县衙时,听闻顾清茹上门来了,但见无人,遂离开了。
锦娘想她没有留话,应该只是上门说说话,只在次日派人过去喜鹊巷问了问,顾清茹只说上门说话,并无大事。
故而,锦娘这边准备寒食节之前再请她来说话。
又有如烟上门来,原本是锦娘一直接济她,后来她随姜六姐一起出去,有些看诊的钱她也能够分一些,倒也尽够她自己用了。
今日她备下一只水晶鹅、两只烧鸭、四只鲜鸡、六盘寿桃过来送给蒋羡庆寿,蒋羡今年二十五岁,虽然算不上整寿,但也是县衙三号人物。
如烟其实挺有分寸,平日除非蒋羡外出查案时说话,私下几乎都不会多说什么,送礼也是送到锦娘这里。
锦娘笑道:“多谢你费心,准备这些东西过来。”
“娘子说哪里话,若没有娘子救我,恐怕我早已葬身江中,哪里还有如今的我。”
如烟道。
锦娘却不提这些,所谓救命之恩,不要真的指望别人记着这些恩情。
因为世态炎凉人之常情,她只道:“过往种种我已经望了许多,你也不必总记着这些,好好跟着姜六姐办事,有什么需要只管和我说。”
这让如烟有些诚惶诚恐,她道:“您为何对我这般好?”
锦娘看她这样,也明白其中关窍,不由道:“那自然是因为我身边缺个女大夫,总不好让别人看病。
再者我家官人做的是县尉,将来若是能够去别的地方任县令,若是有个自家的仵作,岂不是更好?”
原来如此,如烟松了一口气:“我一定会帮您的。”
不过,锦娘也道:“你若能以女医为业,将来开一间铺子,带着几个徒弟伙计,生计就不必发愁了。”
她只能以身边的例子来帮别人找到努力的方向,就像是她知晓娄四娘就靠着诊金日子过的不错。
如烟听了,只觉得日子更加有奔头了。
再说锦娘在想着自己的生意,若是夹带丝绸外任,那么下船不可能立马找到丝绸店接受,也不好直接带去官署,那么就可以放在塌坊里。
若说邸店是给客商住的,那么塌坊就是仓库,尤其是吴县地处江淮一带,水运便宜又发达,不少人直接运送米粮入京,再寄存货物到塌房里。
支付租金与保管费。
然而汴京的她可能没办法买的起,但是平江正处于运河重要的港口,她还是可以看看的。
她想开塌坊的消息,头一个是先和顾清茹说,顾清茹抚掌笑道:“这倒是很好,不若叫牙侩来问问。”
“我在县衙不好叫人过来,否则有些人投其所好,到底不好。”
锦娘就怕人家送,送的东西烫手。
顾清茹了然,她便叫了几个相熟的牙侩过来,锦娘听闻这些塌房都是建在水边,许多豪富之家便是靠着塌房起家,还兴建了茶寮、邸店一体。
然而据说最小的塌坊也拥有数百间房屋,锦娘也只能望洋兴叹了,不过,塌房不成,邸店也不是不可以。
邸店除了住人之外,也是兼有货栈的功能,且邸店可以开在驿馆附近,如此方才商人存放货物,大都会太贵乡间也不是不可以。
后续这些她就不必找顾清茹了,她也怕顾清茹要帮她,这样不太好,朋友之间掺和到生意就很不好,日后就更扯不清了。
她还考虑了丈夫可能六月要离任的缘故,故而先做好计划书,这样无论他去哪儿,除非是过于穷乡僻壤的地方,否则,哪里都可行。
“你看我们如果在外地开,可以打出江南邸店的名称,到时候把花嫂子请带过去帮忙,她家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平日和婆婆关系也并不是很好,她可以做些江南小菜,如此这边的商人运货过去自然愿意入住。
这些客房,我且分为官房、陋室、通铺,到时候若是家里人不成,还可以雇一个经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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