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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萱惊讶地望着她:“你不知道吗?你们家裴遐光,把彭十一送到了大牢里。
彭家好不容易把彭十一保出来,还没和裴遐光撕巴清楚呢,怎么好意思立刻来找裴家帮忙?说不定彭家还怕裴家趁机为难他们呢!”
彭十一被关到了大牢里?
什么时候的事?
为什么?
裴宴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在郁棠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猝然间想到了她曾经骗裴宴的那些话。
裴宴不会是因为她说彭十一要和李端害她吧?
如果是这样,那彭十一还真是无妄之祸啊!
郁棠心中的小人擦着额头的汗,有些心不在焉地陪了徐萱一天,好不容易等到裴宴回来,她立马拉了裴宴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裴宴没想到徐萱这么快就把高掌柜的事告诉了郁棠,还顺道说了彭十一的事。
这让他心中一紧之后又松了口气。
这样也好,免得他不知道如何跟郁棠说这些事。
裴宴就更着衣,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淡然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有和你说。”
他把怎样发现杀死李端的苦主是彭十一怂恿的,彭十一又怎么和李端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白的纠葛,他想到郁棠曾经跟他说过她做的梦,觉得让彭十一就这么在外面随意晃荡太危险了,就把彭十一在彭家做的一些脏事给抖了出来,把彭十一送进了大狱,都一一的告诉了郁棠,最后还道:“没想到彭屿升了刑部侍郎,我一时大意,让彭家把彭十一给捞了出来。
照我的想法,最好是把这个彭十一弄到西北去流放,一辈子别靠近你周围五百里才是最好的。”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她说的那些话。
郁棠感激得眼眶湿润,她抱了裴宴的胳膊,轻声道:“你怎么那么傻。”
把彭十一弄到大狱里,得花多少精力和物力,还要搭上人情,太划不来了。
“我呆在你身边,还有谁敢伤我?”
她说着,忍不住把脑袋埋到裴宴的胸口蹭了蹭。
那模样儿,就像个撒着娇的猫儿,不知道有多依赖他。
裴宴看着心里高兴,伸出手去就揉了揉郁棠的脑袋。
郁棠僵了僵,很想让他别把自己的发型弄坏了,可想到裴宴揉他时他表露出来的亲昵,她感受到的温暖,不免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算了,还是让大家都高兴点,至于发型这件事,大不了再让青沅她们帮着重新梳一个好了。
但裴宴说的,彭十一一直在帮着彭家做些见不得光的事,那上一世……应该也是这样。
所以,她死,是因为撞破了彭十一和李端的交易吗?
想到这里,郁棠一直充满困惑悬着的心慢慢地落了地。
前世,她并没有冤枉李家,今生,她也没有做错什么。
这就好。
如同无债一身轻,她前所未有的轻松起来。
“还是小心点的好。”
裴宴道,“我觉得彭家肯定知道我会去查高掌柜,他们家不会就这样就算给了我们家一个交待的。
你这几天也尽量别出门。
你是瓷器,我们犯不着和他们那些瓦砾碰撞。”
彭十一被他扒了皮,不可能再帮着彭家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等同于弃子,谁知道他会不会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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