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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仙子飘然而至,对二位神尼施礼道:“不想今日二位神尼驾临寒府,还请入内奉茶!”
芬陀、优昙乃告罪一声,进到前洞,洞内光明如昼,陈设不多,只当中有一座大鼎,鼎后有玉墩、石榻,正南主位上摆着几把珊瑚交椅。
交椅上还端坐这两人。
二位神尼一见,心中暗暗惊诧,以她们这等道行,居然看不出这两人的深浅。
这两人便是先到了一步的大荒二老。
他们本是韩仙子老父大溟真人韩霄同门师兄师姐,韩仙子幼年之时也曾见过数面。
见面略述情形,二老还未开口商借金蛛,芬陀、优昙便已叩门来访。
韩仙子心中也是捉摸不定,不知今日却是何故,寒潭之地来了这么多前辈高人。
忙请芬陀、优昙也高坐枯竹、卢妪一旁,自己只站立一厢,低首答话。
二神尼还未开口,卢妪是个急脾气的,冷笑道:“二位神尼虽未谋面,倒也久闻大名,今日居然在此得见,好不有缘!”
也不等二人答话,转向韩仙子道:“贤侄女,我们两个老怪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此乃是为了相借你洞中那只三千年道行的金蛛。
明人不说暗话,皆是为了靠那金蛛,往元江取用一桩宝物。
如若方便,借用之后,尽快归还!”
韩仙子听卢妪说出因由,心中暗暗差异,她昔年降服金蛛,也听乙休提及过此物用处,说是日后自有道友前来商借金蛛取宝之用。
只是不成想先开口相借的居然是自己的二位师伯,这二老得道千年,久已越劫不死,哪里还需借用广成宝库。
正困惑间神尼芬陀忙开口道:“二位道友怕不是取宝自用吧?这元江中的宝物本与峨眉有缘,昔年长眉真人早有遗??,又关乎道消魔长之契机,还望道友高抬贵手,成全了峨眉吧!”
枯竹老人冷笑道:“这话倒是无理,宝物正主乃是昆仑派,几时外人可以随意处置了?再说宝物即便无主,各凭机缘手段,岂能强求,何来成全之说?
我也不多隐瞒,贤侄女,我求借你的金蛛取宝,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了上清一脉道统。
你许是不知,如今五台派得了上清圣人眷顾,传下道法、天书,不再是昔日旁门左道。
掌教赵真人,被我等奉为截教祭酒,领袖群伦。
如论根底,你我系出同源。
旧日里总被人看低,说我等不是玄门正宗。
其实俱是截教道法,也是三清一脉!
何来旁门一说?五台派如今的身份与峨眉、昆仑一般,无有高低之分。”
说到这里,斜眼看了看芬陀、优昙,又道:“倒是这释教,本是西来中土,虽有老君西去化胡之说,到底不是华夏正统,即便信众庞大,也是夷狄说法,怎及我中夏?”
芬陀、优昙不禁心中恚怒,只是毕竟修佛养气多年,面上也不显露出一丝。
优昙诵念一声佛号,稽首道:“枯竹道友之论又是公允,佛祖传下道法,中原传播千年,人或有中外之分,道确无贵贱之别,况且众生平等,何来夷狄只论?
自然道友之谬无损我佛法分毫,只是无端谤佛,造下口业,惹下祸端,好生不明智。
道友也是前辈高人,成道千年,出言不逊,贫尼殊为不解。”
枯竹老人笑道:“常说你佛门惯是巧舌如簧,今日领教了,以我看来不过是虚张声势,危言耸听。
我自有上清道法修习,赤诚之心,天地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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