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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手电筒的光晃得睁不开眼睛,我用手遮着眼睛说吴阿姨是我们。
吴阿姨这才把手电筒移开,然后我和陆余生就跟着吴阿姨上了楼。
楼梯是木制的。
踩上去吱呀吱呀的响,忽悠悠的像是不小心哪一块木板就会折断,掉下去一样。
我和跟陆余生跟着吴阿姨上了二楼。
吴阿姨不好意思的把我们让进屋子里,客厅里只有一个昏黄的吊灯,晃晃悠悠的发着微弱的、暗黄色的光。
家里没有什么陈设,只有一张老旧的木桌子,上面放了几个盘子,盘子被一个纱网罩着。
里面是土豆白菜之类的剩菜。
两把老旧的木椅,一个破旧的衣柜。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不过看似简陋的屋子,却都被吴阿姨打扫的一尘不染,干净极了。
吴阿姨说:家里简陋了点,别嫌弃哈。
安逸在里屋睡着呢,那是我儿子的房间。
床单都是我洗干净了的。
吴阿姨推开了一扇木门,安逸在老旧的木床上安静的躺着,睡的还算香甜,只是他长长的睫毛。
湿润润的,眼睛也有点肿。
陆余生走过去,脱掉他的西装外套,罩在安逸的身上,小心翼翼的把安逸抱起来,生怕他被吵醒。
我小声的说:吴阿姨,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吴阿姨就摇头,也压低了声音,她说:“谢什么,都是我应该的,不过安逸一直哭,怎么都哄不好,我从来没见这孩子这样过。
你们回去可要好好的安抚一下,这么小的孩子,今儿可是收到了不小的惊吓了。”
我直点头,说不出来一句话。
我们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隔间里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一个苍老的男声微弱的喘息着,然后说了一句:“谁啊?”
我和陆余生都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吴阿姨紧张的赶紧推开那扇门,我这才看清,那件屋子里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老人,骨瘦嶙峋的,皮包着骨头那种,他躺在窄小的床上,身上盖了一床被子,还搭了一件军大衣。
吴阿姨从地上拿起水壶,然后又在床底下拿出一个玻璃杯子倒了一杯水,喂着那个人喝了几口。
吴阿姨紧了紧身上披着的尼龙外套,柔声细语的说:“安逸的爸爸妈妈来接他回家,就是我做工的那家。
你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了?”
老人摇摇头,伸着脖子往我和陆余生这儿看。
我的目光对上老人的眼睛,冲着他微微的笑了一下。
他也冲着我乐,然后好像很吃力的说:“常,常来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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