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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原来,敖阙对她没有兄妹之情,而是男女之情。
越是这样,敖阙对她做那样的事时,所带给她的冲击才越大。
说到底,敖阙受伤中毒因她而起,她有责任帮他远离千色引的。
敖辛只能这样说服她自己,鼓起勇气重新来到这个地方。
她想,等敖阙彻底好起来了,她便再也不会管他的事。
以后虽然同处一个屋檐下,她定会和他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不多时,敖辛就到了敖阙的院子里。
门前的护卫没有像先前那样拦她。
她甫一进去,满院苍凉的月色流泻下来,洒照着寂静的白雪,冷冷清清。
敖辛站在敖阙的房门前,深吸一口气,然后有些发颤地推门进去。
全府上下,大概只有他的院里才是最冷寂的,廊下只点着两盏灯,微弱的灯火把房间里的光景照得隐隐约约。
窗前的月色倒是银白剔透得很。
敖阙的屋子里,处处都透着一股属于他身上的男子气息。
从前敖辛到他屋里来时,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如今竟是敏感至极,仿佛又如当日那般,一下子被他的气息所包围,脑子里都是懵的。
敖辛赶紧走到靠窗的桌几旁边,蹲下身便去打开下面的抽屉。
她借着月光,伸手便往那抽屉里探去,这一探,她的心就凉到了极点。
里面是空的?
敖辛把整个抽屉都搬出来一看,确实是空的,别说一个药瓶,就连不慎洒出来的多余的一粒药丸都没有!
敖辛不甘心,一连把桌几所有的抽屉全都打开来看。
结果都没有找到千色引。
她便又去翻其他地方,只要是有抽屉有盒子的地方都翻了个遍。
敖辛来不及整理,原本整齐的屋子,几乎被她翻得满地狼藉。
直到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将她彻底镇住了去:“你是在找这个吗?”
半晌,敖辛才僵硬地回头,毫无意外地看见敖阙出现在她身后。
廊下的灯火衬得他的身形深深浅浅,十分晦暗。
敖辛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更不知道他在自己身后站了有多久。
敖阙朝她摊开手心,手心里躺着那两个熟悉的药瓶。
正是之前被他放在抽屉里的。
敖辛沉默了一会儿,才抑制着声音里的颤抖,问:“你可以把它给我吗?”
实际上,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她便控制不住开始轻轻颤抖。
敖阙道:“你自己过来拿。”
敖辛僵立在原地,挪不动脚步。
敖阙又道:“既然这么怕我,还来这里做什么,是嫌自己乖乖送上门一次还不够?”
敖辛哽着喉也没吭声。
敖阙便走到窗边的桌前,弯下身去,将敖辛翻乱的抽屉一个个地扶起来,淡漠地道:“既然没做好那个准备,就不要再轻易踏进我房门半步。
这次放过你,你走吧。”
过了一会儿,敖阙没有听到她离开的脚步声,那茫然无措的脚步声反而在他身后停下。
她抖着手轻轻扯了一下敖阙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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