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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便收为嫔御,擅宠专房。
陆令萱欲借为奥援,很与相昵,穆氏亦呼她为养母。
也是惺惺惜惺惺。
你称我赞,争向齐主高纬前说项,齐主高纬竟封陆令萱为女侍中,穆舍利为弘德夫人。
陆令萱之子提婆,与穆舍利称兄道妹,就乘此冒姓为穆,穆夫人又替他揄扬,得为开府仪同三司。
还有陆令萱弟悉达,也得夤缘进身,一岁三迁,居然与提婆同官,位至开府。
前秘书监祖珽已经蒙齐主高纬赦出地牢,得为海州刺史,至是复思干进,因贻书悉达道:“赵彦深心腹阴沉,早欲行伊霍故事,仪同姊弟,岂得平安?何不早用智士,为自全计!”
悉达转语陆令萱,陆令萱复转告和士开。
和士开因祖珽有胆略,亦欲引为谋主,乃蠲弃前嫌,借德报怨,特与陆令萱同白齐主高纬道:“襄宣昭三帝,皆不能传子,今至尊独在帝位,统是祖珽一人的功劳,珽德行虽薄,谋略有余,缓急可使,且双目已被熏盲,必无反心!”
齐主高纬正怀念祖珽,听了此言,急颁赦敕召入,许复原官。
陇东王胡长仁,乃是胡太后之兄长,不悦和士开,和士开即暗中进谗言,出调胡长仁为齐州刺史。
胡长仁心里怨愤,谋遣刺客去杀和士开。
偏为和士开所知,向祖珽计议,祖珽引汉文帝杀薄昭之事,作为援证。
当下由和士开转白胡太后,一道诏令,竟将胡长仁刺死在州廨。
宁可杀亲兄,不可死情郎?
且进和士开录尚书事,改封为淮阳王。
命兰陵王高长恭为太尉,琅琊王高俨为太保,赵彦深为司空,徐之才为尚书令,唐邕为左仆射,冯子琮为右仆射。
冯子琮素依附士开,既得重任,不由的自大起来,一切录用,不向和士开预商。
和士开未免介意,只因冯子琮为胡太后亲属,一时不便除去,独琅琊王高俨,乃是齐王高纬胞弟,素得父母爱宠。
高湛在日,尝欲废高纬而立高俨,事不果行。
高俨见和士开、穆提婆二人,大修宅第,颇为不平,曾经语二人说道:“君等营宅,早晚可成,何为迟延若此?”
二人知他语带讥讽,暗中心怀猜忌,且互相告语道:“琅琊王眼光奕奕,数步射人,前时偶与相对,不觉汗出,天子门奏事,尚不至此,此人若常握大权,我两人死无葬地了!”
遂朝夕入谮,出高俨居北宫,免太保官,只留中丞一职,限令五日一朝。
当时寡廉鲜耻的朝士,见和士开扳倒亲王,愈加谄附,多拜和士开为假父。
和士开偶患伤寒,医云须服黄龙汤。
看官道黄龙汤为何物?乃是多年的粪汁。
和士开不愿进饮,很有难色。
适有一假子(义子)省疾(看望和士开这个义父),见了此汤,便请先尝,一喝即尽。
此等人只配吃粪屎。
和士开见状,心里甚喜,自己也就把粪汁取饮少许,果然身体渐痊。
独治书侍御史王子宜,与琅琊王友善,探得和士开等人的密谋,更欲徙高俨出调外任,于是进入北宫对高俨说道:“殿下被疎,统由和士开谗间。
近闻和士开又欲移徙殿下,殿下何可轻出北宫,与百姓为伍呢?”
高俨的左右开府高舍洛,中常侍刘辟强,亦劝高俨早自为计,毋为他人制约。
高俨于是秘密召传冯子琮入内商议,屏退身边人与其语道:“和士开罪重,儿欲杀死此贼。”
冯子琮已经与和士开有嫌,当即赞成,许为援助。
高俨即而命令子宜奏弹和士开,请收禁推讯。
冯子琮收入奏牍,并掺杂另外的文书,向朝廷进呈御览。
齐主高纬略略省视,即而感觉厌烦,便语冯子琮说道:“可行便行,朕不耐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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