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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表现落在了昂热眼里,让他眼神微眯。
委实说这有些超出了他的预计,这个年轻人在蛇歧八家的地位比他想象中还要高,蛇歧八家对他的态度不止有尊敬还有畏惧,就像几十前的蛇歧八家对他本人那样。
似乎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又有了其他人把蛇歧八家打服了。
他们要求的或许不是独立,甚至不是保守一直以来的秘密,他们或许只是在新的“主人”
的示意下要脱离卡塞尔而已。
脱离卡塞尔就是他们的投名状,这是在表忠心。
昂热稍稍有些失望,几十年过去了,这群人却没有半点改变。
“校长,我只是来旁听的,这么早自我介绍会影响大家的兴致,您当我不存在就好。”
年轻人从容发话,说完后也不管有没有回应,自顾自的开始动了筷子夹桌上刚上上来的寿司和刺身,时不时还和身边的女孩互相喂食,俨然一副来寻欢作乐的模样。
这一举动像是某个开关,真的把现场冷下来的气氛恢复过来了。
大家像是受到了什么感染,又像是被这种旁若无人一心取乐的态度所启发,场面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犬山贺向昂热一个个的介绍着他的干女儿们,这都是他精心培养出来的“藏品”
,每一个都是外界璀璨的明星,某个领域将来的瑰宝。
他们推杯换盏,带着醉意互相吆喝,刚才的冷场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
同行的宫本志雄和龙马弦一郎频频举杯,同时悄悄互相传递眼神。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完全脱离了预定的轨迹,他们到现在没谈过一件正事,也根本参与不进昂热和犬山贺的话题。
但他们也没法像夏楠那样完全投入进这顿晚宴之中,毕竟他们二人都是带着目的来的,他们要确定昂热的态度,进而决定之后是合作还是敌对的关系。
夏楠确实到场了,但他也真的和他说的那样什么都不管,全权交给了他们三个。
所以他们得操这份心,不能因为有人镇场就松懈。
可现在的场面已经朝着失控的方向越走越远,眼下需要有人打破这种局面。
酒过三巡,宫本志雄和龙马弦一郎又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两人微微点头。
“校长这次来是为了日本分部集体辞职的事么?”
宫本志雄出言当了这个打破局面的人,他们必须想办法把事情拉回正轨。
宫本志雄说出这话的时候已经做好昂热翻脸得到准备了,谁知昂热依旧只是笑眯眯的喝着酒,看上去还有些醉意。
“你们归执行部管,你们集体辞职,该烦心的是施耐德教授。
我这次来主要是看看老朋友,也不知道我那些日本的老朋友还活没活着。”
“校长您说的是上杉越么?”
犬山贺笑笑,“恕我直言,他似乎不是很愿意见您。
这次见面我有想过询问他的意见,但我连人都没找到。”
没找到人就意味着上杉越已经得到了消息在故意躲着,这本身就是一种态度了。
“真让人意外,那老东西居然还活着么?”
昂热挑了挑眉,眉宇间是不曾掩饰的讽刺,“说是想过询问意见,你们现在都还保持着联系么?我记得那家伙脱离了蛇歧八家,没想到你们还有冰释前嫌的一天?”
“校长,我们已经六十五年没见了。
这六十年里,日本也发生了很多事情,很多事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犬山贺声音骤冷,“您说不为辞职一事而来,说明有更关注的事情对么?能劳烦您亲自出马的大事应该是高天原吧?几十年来密党一直觊觎着蛇歧八家的秘密,所以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欧洲贵族,才会纡尊降贵跟黑道合作。”
话题到这也算是敞开了聊了,然而昂热却依然是那种不经意带着笑的随意态度,并不拿这件事当一回事。
“六十五年了......是啊,六十五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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