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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广这么说着,心里也这么认为着。
毕竟就算卿酒给葛风买了那么好的衣服,他也要尽量把卿酒往坏的方面想。
不过此时,他的心中,也还是酸溜溜的。
然,就在他这么说的时候,只听卿酒对伙计道:“将这两套女款衣服给我包起来,还有这三套男款衣裳,也给我包起来。”
卿酒所指的五套衣服,虽然不像葛风身上穿的那件一样,是最好的衣服,可是也都是丝绸的衣服。
卿酒这一圈下来,必定又是不少的钱。
阿广看着这一幕,还想说些什么,已经堵在了喉咙里,拳头也攥得更紧了。
而,在阿广眼红的时候,卿酒和葛风却并根本不关心阿广心里在想些什么,甚至他们已经忘记阿广的存在。
不过,在卿酒提着伙计包好的衣服,领着葛风经过阿广面前的时候,阿广还是不由得酸酸地道:“不过是些丝绸衣服,那些大家府邸,别说丝绸了,便是锦衣和绫衣都是穿过的!”
丝绸衣服的确不是最好的,但是现在这家小型的成衣店里最顶级的衣裳,毕竟这家店,做的是寻常人家的生意。
而有些人就是如此,让他承认别人比自己好,就是比登天还难!
阿广说得很小声,恰好是卿酒和葛风从他身边经过时,可以听到的程度。
说完,他很快就往一侧躲了躲。
在卿酒一记冷光向他扫过来的时候,他不由得颤了颤。
而葛风听了阿广的话,却是不由得眸色暗了暗。
卿酒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在二人已经离开成衣店不少的距离的时候,葛风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卿酒不由得问了一句:“怎么了?”
此时有阳光洒下,但是葛风的面色却是沉下去的。
他只闷声道了句:“刚刚那个针对我的男人,以前是葛家的家奴。”
葛风没有多说什么。
但是卿酒却猜得到,他这是想家了。
想曾经的葛家。
曾经那个有富贵有权势、葛风从小长到大的葛家。
那个因为被卿酒的父家牵扯,已经全家被判流放的葛家。
葛风便是曾经经历过富贵,但也并不求富贵。
所以葛风此时对葛家的想,自然更多的是对家人的想念、对美好的想念。
卿酒默了默。
人之苦难分别,总是会经历的。
有些人经历得多,有些人经历得少。
有些人经历的起伏大,有些人经历的起伏小。
而葛风,明显都是前者。
一朝从欢乐无忧的公子哥,忽然就成了家人尽数离别的罪人。
如此的起落,并不是寻常人可以接受的。
阿广方才只是奚落葛风就算买了再好的衣服,也比不上葛风从前。
而葛风想到的是,曾经的美好回忆,还有如今的落寞,以及他远放边疆的亲人。
卿酒默了默,一时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良久,才拍了拍葛风的肩膀,道:“过去的已经不可追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现在的自己,杞人忧天没有用,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才有可能改变现状。”
话语听起来很简单,但细细想想,似乎有意思颇为深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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